务生,除了他们本身的职位之外,其他都是大小姐编造的谎言,至于那个被当成凶手的男人,他的确是远野大少爷安排到游轮上的,不过这个人本身早就被大小姐策反了,这次也只是配合大小姐演戏。根据他的说辞,他应该没有杀死那位今井先生,只是大小姐找来背锅的,顺便还能栽赃一下远野大少爷,毁掉大少爷的名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枪口的威胁太过让人恐惧,羽贺先生几乎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一遍,生怕琴酒一个不满意,直接就送给他三途川永久居留权。
“全部都是谎言”乱步缓慢地重复了这句话,摸了摸下巴,随后询问“那远野大小姐真的有所谓的幕僚吗”
羽贺先生点了点头,说“应该是有的,我只远远见过一面,并不知道那人的真实身份,不过大小姐对他很忌惮,看起来不是特别信任。”
乱步沉吟一声,仔细思索了
片刻,说“只知道这些吗”
羽贺先生忙不迭地点头“只有这些,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乱步撇了撇嘴,指指点点“那你也太不争气了,居然这么久都没在大小姐的集团混出点地位来。”
羽贺先生几声苦笑,心说自己对这些里世界的黑暗躲避都来不及,哪里还有那些胆子往前凑。
不过他没有将这话说出口,他看得出来这个黑发青年相当聪明,估计也不会和他这种普通人有什么共情吧。
乱步见这人把情报都吐了个干净,对琴酒示意让他收枪。
琴酒从善如流地收回了武器,视线还在紧盯着这人不放。
知道乱步脚下一转,说了一句“走吧”,琴酒才拎着小鱼桶跟了上去。
丢下羽贺先生之后,乱步随便选了个岔路口先走着,没有准备继续前往监控室。
边走还边在脑海中梳理现有的线索。
身后的琴酒上前了几步,脚下又放慢了步调和乱步并排,有些好奇地询问道“所以这个羽贺先生到底是做什么的”
“嗯”乱步被琴酒的提问打断了思绪,下意识应了一声才回答道“他啊,是个货真价实的演员哦。”
“虽然没有露脸,但一个人的行为、动作习惯都是很难改变的,我有在码头看到和他有关的小广告,除了远野大小姐不想羽贺先生露脸方便随时换人之外,估计这位自己也不想让自己毁容的脸展现在人前吧”
“真算起来的话,远野大小姐可是对他有知遇之恩。”
琴酒冷笑道“再有恩情,在自己的性命面前也什么都不是,他出卖雇主倒是很利落。”
琴酒向来对这种背主的事情嗤之以鼻,所以组织里的叛徒处理他都很乐意代劳,好像十分不堪被卧底之流的人搅扰。
当然,这也是因为他在西西里的时候因为叛徒的事留下了一定程度的心理阴影,从此对所有背叛者都深恶痛疾。
乱步感慨道“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真正愿意付出忠心乃至生命的人,终究是极少数的。”
乱步双手交叉放在脑后,姿态十分轻松,他侧头看了一眼琴酒,笃定道“所以说呢,我的确很幸运。”
琴酒怔愣一瞬。
乱步其实从不吝啬于情绪表达,但大部分时间他不会用“幸运”这个词来形容自己,此时这样说,无疑是表达对琴酒的信任和认可。
琴酒略一偏头,轻咳了两声,把自己莫名上涌的情绪遮掩过去。
片刻后他又想起了另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所以,谁才是真正杀死那个今井的凶手”
琴酒在乱步结束推理的时候就猜到,大概率这位表面上的真凶实则不过是个替罪羊,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而乱步明显已经猜到了。
但让琴酒意外的是,乱步摇了摇头,说“这艘轮船上并没有发生过凶杀案,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讲,并不存在凶手。”
“如果想要知道是谁杀死了死者,然后搬运过来的,我们就必须弄清楚另一个问题。”
他对着琴酒比划两下,说“接下来我们可以开始一个新的游戏,名字叫做死者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