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苏格兰讨人厌的头像。
苏格兰只是这些吗如果有其他的,可以随时告诉我。
琴酒都快气笑了。
从当年在黑手党学校开始,琴酒为了让乱步养成随身携带通讯设备的习惯,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费了多少精力,这才让乱步能不把通讯设备随便忘在某个角落。
他语气冷淡地说“睡着了”
明明压抑着怒火,声音却还放得很轻,仿佛不想吵到乱步。
乱步悄悄半睁开眼睛,琴酒冷冰冰的一张脸顿时映入眼帘。
乱步“”
阿阵今天好亮好刺眼
乱步顿时觉得自己的良心有那么一点点痛。
乱步慢慢拉起被子,缩回被窝里,光明正大地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对不起了苏格兰,可是阿阵生起气来会哄不好的。
好在他已经把最近想吃的菜单告诉了苏格兰,就算短时间不交谈乱步也不亏。
乱步略有些心虚地想。
每次琴酒生气的时候乱步都不知道怎么哄,只会悄悄认错,假装事情已经过去了。
之后琴酒会把自己哄好,很让乱步省心。
琴酒给乱步掖了掖被角。
他没收了乱步的手机,把苏格兰拉到了黑名单里。
乱步自知理亏,就算明早起来发现了琴酒的小动作,也不会和他计较。
乱步没了手机,整个人安稳地陷在被子里,很快进入了梦乡。
独留琴酒一个人,看着通讯框里苏格兰的名字有些压不住心里的怒气。
于是远在京都的织田作之助,又一次收到了琴酒的消息。
琴酒干掉苏格兰,条件随你开。
看到琴酒消息的织田作之助“”
这是大晚上的,梦还没醒吗
织田作之助的脚步慢了下来,前面领头的马丁尼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问君度,怎么了快走啊”
黑暗中马丁尼披着一件黑色斗篷,兜帽下,半张脸都被黑色口罩遮住,只漏出些许金色发丝,和一双瑰丽又带着些神性的重瞳。
那双眼睛仿佛日暮时的光轮,橙红与浅金色组成让人目眩的色彩,开口时却尤带着些许少年稚气。
“快点啊这可是阿斯蒂大人时隔这么久第一次交给我任务呢我们必须要快点问完成才行。”
并不那么热爱工作的织田作之助沉重地叹了口气。
真羡慕这些同僚们旺盛的精力。
“好。”
日月在海平线外交替,一夜黑暗里的行动被隐秘地尘封。
第二天早晨,乱步还睡在大床里,他为了赶上上午的成果验收而定下的闹钟就已经响了。
乱步伸手摸到手机关掉闹钟,随后迅速地往被子里一缩。
整个人蜷缩着窝在被子里,也不怕窒息。
琴酒从盥洗室里出来就见到这幅场景。
看到床上鼓起的小山包,他走到乱步的床边坐下。
轻车熟路地拿出了自己的爱枪做保养。
一边用毛巾擦拭机械,一边催促着引诱乱步起床“不是说要早起看戏吗”
乱步牌蚕宝宝动了一下,似乎是乱步在里面伸了伸腿。
“早饭还吃吗我看过昨天给的早餐菜单,好像有不同口味的布丁。”琴酒说着,把枪械拆开,仔细擦拭掉零件上的灰尘。
乱步慢慢从被子里探出半个脑袋。
一双翠色的眼眸里还带着些许迷茫,视线都找不到焦点,只能大片地落在床边的琴酒身上。
“什么口味”乱步声音略有些沙哑地说。
也不知道是不是船舱里封闭性太好,乱步觉得室内居然有些干燥,一觉睡醒嗓子都干得要命。
说了一句话就觉得快要冒烟了。
“我忘了。”琴酒回答道。
说着他动作极
快地组装好了,拎在手里走到茶几前,倒了杯水在茶杯里,拿到床边。
这话就是纯粹的谎言了,以琴酒的记忆力怎么会记不住区区一个甜品单,不过是想让乱步为了早餐努力起床而已。
乱步明知道琴酒是在诱导他起床,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咕直叫,他也是真的有点想吃布丁,昨晚发给苏格兰的菜单上就有这一项。
他费力地从被窝里把自己的上半身拔出来,身上的小熊睡衣满是褶皱,好像在拔萝卜一样,头发凌乱毛躁,换个颜色能s一下白萝卜了。
刚一抬头就又倒下,一头撞到被子上。
“好困”乱步伸出手比了个“1”,模模糊糊地说“再睡一分钟。”
琴酒问“嗓子痛”
痛。
痛得不行,虽然是偶尔就会犯的老毛病了,但乱步也没想到在本该湿气很重的地方竟然也会发作得这么厉害。
乱步强撑着直起身,接过琴酒手里的茶杯猛灌一口。
冰凉的液体滋润了干燥受伤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