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最后一句,乱步雄赳赳气昂昂地挂掉了电话,整个人又支棱了起来。
看着好似满血复活的乱步,织田作之助一脸惊叹。
琴酒不愧是琴酒,能当大哥的人果然不一般。
乱步把手机收回口袋里,说“走吧,织田作,我们去42号实验基地。”
“唉不回家吗”领路的织田作之助疑惑地问道。
“有重要的任务”乱步一脸严肃地看向他,这幅神情让织田作之助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他严肃地点了点头。
织田作之助最终开车带着乱步来到了42号实验基地。
地点在京郊,表面上是一家疗养院,实际上一直在进行着不少化学实验,这里也培养着组织里不少生物、化学方面的天才,乱步这次要来见的人就是其中之一。
不过
来了之后织田作之助才知道,乱步想做的事或许、大概也没那么正经。
地下实验室里,乱步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份报告单,看得很投入。
织田作之助闭着眼睛都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或者说在知道乱步找的人叫“宫野志保”之后,他就知道乱步是来做什么的了。
“经诊断,患者没有多重人格症状。”
乱步盯着这行字看,好像要把报告单盯出一个窟窿。
乱步已经是雪莉专属实验室里的常客了,他会经常来这里观察实验基地里各项任务项目的研究情况,但每次都是打着这个冠冕堂皇的旗号只溜达进雪莉一个人的实验室。
然后很快他就会收获每次都大同小异的一份报告单。
乱步哼哼唧唧几声,盯着报告单嘟囔“雪莉,你不会是个庸医吧”
被他质疑的是个站在实验台旁边的年轻女人,棕色短发蓝色眼眸,穿着一身白大褂,手里正拿着试剂管观察实验反应。
女人一边看试管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救死扶伤的人才能称之为医生,你觉得我是那种人我手里的东西能不能救人不知道,但弄死几个应该不成问题。”
雪莉语气凉飕飕的,似乎已经对乱步偶尔的来访很习惯了,从一开始的诚惶诚恐,到后来的稀松平常,直至现在已经有些麻木了。
织田作之助站在旁边,从这位同僚的脸上看出了明显的摆烂心态。
乱步把手里的报告单一扔,说“谁说医生一定要治病救人了,况且你又不是真的医生,只是有心理医师的行医执照而已。”
雪莉扯出一旁的记录单,一边拿起笔在纸上记录些实验数据,一边还能分心说些风凉话“当初是谁逼着我读得心理学硕士,现在一点都不记得了吗琴酒拿枪指着我也是你指使的吧”
雪莉现在还能回想起当时的情形,琴酒拿枪指着她的额头逼她在留学申请表上多添了一个心理学,冰冷的枪械与皮肤接触的触感她现在还能回想起来。
雪莉一心二用,观察了一会儿试管,最终提笔给实验反应一次实验数据上打了个大大的红叉,好像完全都没有受到边上人碎碎念的影响。
能有如今这样淡定的行为当然不是一蹴而就的。
乱步第一次咋咋呼呼地闯进来时,雪莉被烦的被迫搞砸了一个很复杂的实验。
第二次的时候她心态平和了一点,只是有人在身边沉不下心做事,显得有些毛躁。
第三次的时候她已经能做一段数据分析,再回答几个乱步稀奇古怪的问题了。
第n次的时候,她已经进化到能完美的一心二用两边兼顾了。
可见人的自我调控能力有多强大,尤其是她这种高智商天才。
乱步坐在实验台边的高脚凳上,慢悠悠地晃腿,“可是你出国留学的生活费完全是我的私房钱资助,如果没有那些钱,你的留学生涯不会那么轻松吧”
雪莉立刻哽住了,她唯独没办法反
驳这句话,真金白银地砸下去,再孤高的人都会动容,何况她并不是那种受人恩惠不知道回报的人。
雪莉本名宫野志保,年幼时起就跟随父母以及姐姐在组织生活,多年前父母过世,宫野志保因为出众的化学天赋,在组织里被归为了可培养目标,但她的姐姐并不在此列。
对于黑衣组织来说,只有拥有利用价值的人才有存在在组织的必要,其余的都是累赘,就好像不间断运转的庞大机械,总会有灰尘污垢一样的赘余。
宫野志保的姐姐宫野明美很明显就属于此列。
年幼的宫野志保没有能力护着姐姐,毕竟就连她自己也不过是让人随意摆弄的棋子罢了,根本无力改变姐姐的命运,只能依靠他人,这个他人,就是眼前的江户川乱步了。
宫野志保握紧了手里的红色记号笔,说“我已经对你很宽容了,心理评估也帮你做了,和往常一样没有问题,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快点问。”
宫野志保稍微有点心理洁癖,自己沉浸在实验中的时候并不喜欢被人打扰,除了乱步之外,其他人是不可能在她做实验的时候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