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伯景郁问他。
庭渊点头“我这心里还是不踏实,总觉得有问题,但是又说不出有啥问题。”
伯景郁敲了敲桌子,“把面吃了,本来就身体不好,再不好好吃饭,身体只能更差。”
“你要实在是不放心,回了总府我让人找两个不能生育的女子去试试董怡然,她要真有问题,就给她捆了,要是没有问题,你也能安心了。”
庭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转而他又问“你从哪找总府不能生育的女子。”
“那么多官员,总有那么一两个家眷不能生育的,到时候让我身边随行的侍卫和会功夫的女使陪着保护,这事肯定给你查得明明白白,也不会让官员家眷受伤。”
他这么说,庭渊觉得靠谱。
不然他心里总是不踏实。
伯景郁虽然不知道庭渊在怀疑什么,但他愿意帮庭渊求证。
宁可白忙活一场,也要把事情弄得明明白白。
隔天半路上他们就遇到找过来的惊风和飓风。
看到庭渊跟着返程,他们也算放心了。
庭渊倒是觉得挺稀奇的,伯景郁都追出来几天了,他们才跟过来,也是对他够放心的。
傍晚进城,在酒楼里吃了晚饭才回内城。
刚到官驿,就看到有个老妇人跪在官驿外面。
惊风上去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守卫说“这妇人是来求王爷为他儿子申冤做主的。”
惊风问“有冤屈为何不让她进去,而是让她跪在外面”
守卫有苦说不出,“这真不是我们让她跪的,她儿子在人家婚礼上往井水里下毒,毒死了三十多号人,接他们这个案子的刑捕和推官都说证据确凿,而且她儿子也在牢里认罪了,亲口承认是他干的,就这老妇人硬要说不是她儿子干的,证据摆出来她也不相信。”
“不是的,不是我儿子干的,我儿子虽然脑子不好,但肯定不会干这种坏事。”老妇人跪着上前抓住惊风的衣袍,“官爷,真的不是我儿子干的,求你们重审此案,还我儿一个清白。”
庭渊和伯景郁都听到了外面的对话。
伯景郁问庭渊“这事儿你怎么看”
庭渊摇了摇头“光听他们的对话,我也听不出什么,要不先让这妇人起来,让主审这案件的相关人员都过来,把卷宗都带上,我复核一遍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疑点。”
“现在”伯景郁有些不确定,现在天都黑了,要是现在办这事儿,搞不好又得通宵,他问庭渊“你的身体可熬得住”
“有案子当然是以案子为主,时间不等人,这妇人也不知道在门外跪了多久,复核案件要不了多少时间,且先帮她复核一遍再说。”
庭渊不倾向于任何人,但他不希望有冤假错案,“这案子死了三十多号人,小心一些总归是没错的,要真放跑真凶,那得多可怕。”
伯景郁撩开帘子与外头的惊风说,“惊风,你且将妇人带进官驿正堂,差人去办理这案子的衙门跑一趟,将案件所有相关的卷宗以及主审的官员全都带到官驿来,我们复核一遍这个案子。”
惊风点了个头,弯腰将妇人扶起来,“王爷说帮你复核一遍这个案子,你且随我进官驿,有什么冤屈,你慢慢说与他们听。”
妇人顿时眼泪涌出,便要朝着马车磕头,被惊风一把拉起,“你儿有无冤屈也得我们复核案件之后才有定论,王爷不喜欢人跪拜,你只需要如常说出自己的冤屈就行。”
听了惊风这话,妇人忙不迭地点头。
庭渊“这妇人可能也没吃什么东西,让人给她弄些吃的吧。”
“好。”
伯景郁与庭渊先回了一趟院子,换了身衣裳,简单洗漱了一下,这才去正堂见这妇人。
妇人看起来四十左右,就是精神样貌萎靡不振。
伯景郁看桌上的东西也没吃上几口,与她说“大娘,您还是多吃点东西,养足了力气,好与我们说你儿子的冤屈。”
妇人之前便远远看过伯景郁的样子,一眼便认出了他,眼泪和下雨一样往外落。
伯景郁见到这一幕,忙安抚她的情绪,“大娘,若你有冤屈,我们查实,必然是会为你儿子讨回公道的,你不必过于激动。”
“王爷”说着妇人便对下,“求王爷明察。”
“你且放心,若真有冤屈,本王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杏儿帮忙扶起老妇人,与她说“大娘,您要相信,王爷必然会秉公办理,您如今最重要的是保重身体,多吃几口东西,吃饱了有力气了,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我们听。”
杏儿端起饭碗塞到妇人手里,“我看您与我阿娘年龄相仿,您就放心,若您儿子真有冤屈,我们肯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中州四百多官员都能说斩就斩,咱们王爷最是能明辨是非了。”
由着杏儿与大娘套近乎,又是递上碗筷,又是夹菜,一口一个大娘喊得亲切,以女儿的身份和大娘沟通,大娘的情绪稳定得倒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