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秋生不是个攻击性很强的人,这一点从他即使有了两个穿越位面却一直只顾着自己努力挣钱过日子,从不借着对红楼的熟知而插手贾家的事儿就能看出来,这本质上就是个有些咸鱼的人,性子还有些独。
可这并不代表他就是个软柿子,被人欺负上门了都没反应。杏春是谁是他再这个世界相依为命的亲人,是他能顺利平和的度过最初迷茫期的心灵寄托,这样一个妹妹,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觊觎的
“这样的人家,就该一杆子打死”,这是韩秋生知道这个消息后瞬间爆发肆虐的真实想法,并很有行动力的在第一时间就拉拢好了亲姑姑,划拉出了行动方案来。
或许有人会说,这韩秋生一直表现的不是挺亲和从容的嘛,怎么不动则已,一动就这么狠呢这其实不难理解,作为一个长久怀揣着秘密的人,即使表面上再怎么温文尔雅,温吞老实,内里多少都会积攒下一些阴暗的情绪,并随着时间的累积,不断的扩大。
若是没有林韩氏过来说的这一出,或许某一日随着他武功越来越高,安全感越来越足,多少会慢慢纾解一些,并在某日达到某种的平衡。可这不是这会儿韩秋生武功还没大成嘛,所以一旦有逆鳞被触,自然就爆发了出来。
韩秋生的举动他自己不觉得有问题,只是在出了那么些个主意后,觉得被小看,被冒犯的怒火稍缓了几分,心里有些透亮。林之孝那是凑热闹不嫌事儿大,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当,倒是林韩氏,在听完了韩秋生的安排回去之后,不免在夜里,只有她和自家男人两个人的时候,说起了韩秋生的不同以往。
“早先我还总觉着这孩子太软和了些,将和气生财那套学的有些过了,失了男人的刚性,如今看来,这小子,那是心里有数的很。听听他给出的主意,那叫一个本事能耐,也就是咱们家没那条件,但凡家里有些门路,捐个官什么的,那孩子也必定能做出点摸样来,哪日为官做宰也不是不能指望的。”
好家伙,你这可真是够能想的,还为官做宰你怎么不说封侯拜相呢
林大春这听得人都觉得自家媳妇美的有些荒唐。可作为一个妻管严,他没有反驳的勇气,所以只能尴尬的点头应和,并违心的夸了几句。
“是个脑子快的。”
不仅是脑子快,这孩
子还有点焉坏啊就这些弯弯绕绕的主意,那是一般人能想的出来的都快赶上早些年自家爹在的时候说起的,国公爷身边谋士的架势了。
其实林大春也一样挺能想的,就韩秋生一个鞋铺掌柜的,居然还谋士这要让老贾家的几位老爷知道了,会不会觉得他们身边的谋士太不值钱了些
这两口子怎么给韩秋生头上套光环这个咱们且不说,反正自家人嘛,这样带着滤镜的事儿太正常了。倒是他们这之后的行动,很有些说头。
是的,作为杏春的家人,现在唯一的长辈,林大春也好,林韩氏也罢,在收拾赖家的事儿上,那是相当的肯出力气,没法子,他们也被恶心到了。
这会儿已经是入冬,空气中的寒风直吹得人骨头生疼,按照往年的惯例,早年在边疆受过苦的贾家老爷们这会儿必定是要开始猫冬养身子了。可今年却很让人意外,一大早,贾代化就让人来喊了贾代善,说是让他带着亲信亲卫们一起出门去打猎。
大冬天的,不在暖和的屋子里待着,怎么突然想去打猎了
贾代善有些不明白,随即问了来传话的焦大。这本就是焦大最先提出的事儿,解说起来自然十分的详细。
“昨儿小的那侄子进城来给后街韩家那小子送猎物时随口说起,说是村子东面,村中老少柴火山的外头,发现了熊和野狼的脚印,唬的满村老少慌得不行,生怕到了雪天山上没吃的时候,这些东西下山,正托人去寻周围有经验的老猎户,想除了这些祸害。”
有野兽靠近了百姓住的村子贾代善一听就入了心,倒不是他有多悲天悯人,而是贾家在京城东面也有不少的庄子,这一处有了这样的事儿,谁知道别处有没有他家庄子附近有没有再一个,万一这些畜生得了手开了戒,肆虐开来,那也容易波及到贾家的地儿不是
所以贾代善整个人都板正了起来,皱着眉仔细的听着焦大往下说。
“小的听着也有些急了,毕竟小的那侄孙才5岁,正是最容易遭了这些东西惦记的年岁,所以一大早就去寻了那些老伙计,想问问哪些有空,好凑上几个人,一起走一遭,不说能打到多少,哪怕是人多势众的吓唬吓唬,也是好的。”
嗯,这话就谦虚了,别看这些
个老亲卫们年岁都不小了,可到底都是见过血的,这能和普通人一样怕是只要有五六人,去了怎么也能收拾上几只,若是再有周围村子的猎户帮衬,那成果绝对不会小了去,吓唬唬人还差不多。
不过听到这里,他大概也明白了今儿这一出的由来。
“可是你招呼人的时候,你家老爷听见了动心了”
焦大适时的露出了几分不好意思的笑,不过转瞬脸上又扬起几分自傲来,略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