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头能不表示表示
“大夏啊,你可得记着你家掌柜的好,以后多上心些,看铺子的时候夜里也警醒些。”
“哎,我一定看好了。”
大夏也高兴啊,他家在城里虽然是独门独户的小院,可因为院子不大,屋子也有限,所以住的一直挺挤巴。如今想想以后一个人有这么大的地盘,哪怕不是自己的,只是看铺子,也觉得心里特别的亮堂。
人心里有了劲,那干起活儿来立马就积极主动了起来。大夏都顾不得他爹亲自看着人做活,白日里只要酒肆大堂有些空闲,就往茶铺这边跑,一遍遍的查看各处的进度,特别是后头的几间屋子,更是连着砖头,石头是不是对齐了都要检查检查,这架势看的他爹都有些没眼看,每天都像是闹笑话一般。
等着这铺子彻底建完,他都等不及石灰水涂的墙面彻底干透,就开始往属于自己的屋子里搬东西,要不是韩秋生说,这气味太大,人住着容易熏出病来,怕是当天就能住过去。
瞧着大夏这样,老吴头回家的时候忍不住和自家媳妇就吐槽了起来。
“按说家里也没亏了他,这孩子,到了秋生那边怎么就这么能闹腾呢”
这让当娘的怎么说瘌痢头儿子总是自己的好,她自然是不会觉得自家儿子不好的。
“他这是要担事儿了,心下高兴的呗。以往家里有你,有老大,有什么只要跟着干就行,想使劲都没处使。如今呢又是离家干活儿,又是看顾铺子,这一桩桩的都是秋生给的信任,他能不积极能不想着多使点劲,多显出点本事来孩子长大了,知道担当了是好事儿。”
吴柳氏不过是随口寻个好听点的理由,宽解一二自家男人,给小儿子多留点体面,不想他这里一说担当,使劲,老吴头却一下想到了别的事儿上。
手里的旱烟也不抽了,坐在凳子上的身姿也挺直了,耷拉着眼皮子,沉思了好一会儿,这才点头说到
“你不说我还没想明白,合着这小子是惦记上了秋生的那一身功夫。”
“功夫什么功夫”
“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也就是我,在那儿常来常往的,韩秋生那孩子又和我亲,什么都不避着,这才知道,那小子啊,鬼精鬼精的,竟是和一些个江湖大侠攀上了关系,学了好些拳脚功夫了。”
“什么学了功夫了”
吴柳氏眼睛都快瞪圆了,手里擦洗的巾子掉了都没察觉,只急吼吼的凑到老头边上,着急的问。
“功夫可好那什么,咱们家大夏可有机会学”
“功夫好不好的我不懂,咱们家也没人练过,怎么能有这眼力,可不管好不好,有和没有总是不一样的。至于大夏现如今许是不能,可要是在那儿时间长了,哪怕秋生那边不能呢,许是也能学了他的法子,从别的路子弄点本事来学学。”
说到这个,吴大伯人都精神了,眼睛都亮了。
别看以往他们这些个贫民百姓说起武林中人,说起那些所谓的大侠怎么怎么的不待见,将这些人直接划拉到祸头子一类里去。可若是真有机会让家里的孩子学上一二,成为这些人之一那还是相当有兴趣,甚至可以称得上渴望的。
毕竟这是个武侠世界,在奉行着丛林法则的世界里,拳头大,实力强才是更好生活的保证,也是挣扎求生的平民百姓翻身发家的一条好路。
看,就是吴柳氏也兴奋起来了吧
“是了,是了,秋生那学的,不好说,毕竟就是我这样的都知道,有些功夫那是有规矩,不能随便传的。可只要走的近了,接触的多了,那学的机会自然也跟着一样多了起来,只要有心,不定什么时候就能了呢。若是大夏能学上一二本事,哪怕是最不济的,那将来”
将来怎么样不用说,老吴头也知道自家媳妇的想头,
“城里镖局那样的地方咱们是不指望的,那里从来不收庸人,就是收了挣得多可危险也多,本事不到家的去了,那就是拿命再赌,实在不上算,可若是给城里的富户、商队当个护卫的活儿那还是能寻的,危险也相对小些。”
“说起这个,他爹,这城里护卫都是多少工钱来着”
“我记着前街那边粮铺走货去隔壁县的时候,请的护卫是2两,还是一趟的价钱,对,就是这个数。”
“哎呦,那也不少了,2两呢,隔壁县才多少路两三天就能有个来回,这钱挣得不是一般的快呀。”
吴柳氏听到数字,眼睛越发的亮了,扯着老吴头的手就开始晃悠。
“你和秋生关系好,这事儿你去说说怎么样”
去说怎么说卖了老脸让他教可别,他们的情分可没到这份上。
“不用说教,只说让他帮着留心,这样若是他能教,自然就会考量一二,许是看在咱们两家的情分上,这事儿就成了呢若是不能,有他出面,不比咱们的大夏自己寻摸快他不是认识好些大侠嘛,这可比咱们家有路子多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为啥你这算计的,让我感觉到了三十六计的味道呢什么时候学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