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多做几回,又该是什么数也不用多,只一月一次,那一年就能多六、七百两的出息,怕是比小门小户出来的官宦人家都多。”
焦大柱本不过是下意识的算个账,不想越算越吃惊,眼睛都闪出银锭子的模样,以至于给他爹倒茶的手都跟着一并分了心,将茶滋溜溜的倒到了焦大的手上。
“哎呦喂,大柱,你想干嘛”
这下真是点了炸药了焦大本来正高兴呢,难得挣了笔大钱对吧,难得的端端架子,得瑟一二,也算是解个疲乏消遣了。
可亲儿子这一倒,好吗,人都快成跳蚤,来个原地起蹦了
这啥意思老子我挣钱养家还不能喝你一杯茶了为了五十两银子就想谋杀亲爹了还是用烫死这么个蠢招
那肯定不是啊,人焦大柱不过是想到了别处,一时失手罢了,后续道歉找补相当迅速
“哎呦,是我想东西想迷糊了,爹,对不住,烫不烫来,赶紧擦擦,红了没要不我去寻点獾油”
终究是自家独苗,焦大虽然生气,可听着儿子有理由,他骂人的话就自己吞了回去,等着焦大柱手忙脚乱的关心起他被烫到的手背,他反而没了刚才那种受伤的架势,只看了眼有些泛红,却不怎么疼的手背,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好在我这手上茧子够厚,不然这皮都能退一层了。行了,倒盆子井水让我泡会儿就成,老胳膊老腿的,没那么精贵。”
不过这事儿过去归过去,儿子刚才那迷瞪了啥还是要问的。所以这里手刚泡进凉水里,老头就问上了儿子。
“你刚才想什么呢不是算账吗怎么就能一下子像是迷了似的”
哎呦,说起这个,焦大柱就来劲了。明明是在自己家里,愣是压低了声音,搞得像是秘密接头似的,耳语着
“爹啊,您是什么性子,咱们谁不知道从不碰那些不干净的银子。可就是这样走一趟都能拿回来50两,那以往其他人的外差你说他们能划拉出多少来我记得你们出门的抛费,都是预支一部分,然后拿着外头的单子回来后清账的。这些年上回老吴家那谁和人吵架的时候曾说什么通州码头的馄饨能卖出50个钱了云云,以往我倒是没多想,如今这么一比对,好家伙,他们走一回怕是百八十两都有,一年又该从府里掏出多少银子”
“啪”
焦大一巴掌拍到了焦大柱的脑门上,瞪着眼睛,满脸的严肃。
“有些事儿心里知道归知道,记住喽,谁都不能说。”
咦,不对啊,自家老爹不是最看重贾家嘛,怎么,怎么这样的事儿反而视而不见了不说,连着他也一并告诫难不成这里头还有其他什么缘故
“什么缘故手不能神的太长就是缘故。”
往日因为自家只是亲卫,除了他自己,家眷子弟都属于良籍,虽都依附贾家而生,却不会去往府里当差,所以焦大并不会教导府中生存的道理。可今儿不成了,既然儿子窥探到了这样的事儿,那若是不说清楚,万一以后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怕是会惹来不小的祸事。贾家的那些管家管事呦,那可从不缺心狠手辣的人呐。
“咱们家是什么人亲卫。你爹我,保护好国公爷,听国公爷的吩咐,就是我的本分,除了这些,其他的就都不该管。”
说到这个,焦大还稍稍唏嘘了一声,低声说到
“家里采购上有油水,出门办差有油水,这些个事儿老爷那样的人能不知道呵呵,能领军数万,驰骋边疆数十年的将军,哪怕最初的时候不知道呢,到了他这个年岁,还能不知道”
吓,都知道知道还任由家里耗子遍地
“生死都捏在手里的玩意,肥了也不过是耗子给猫攒食。所以,只要动静不大,国公爷自然当不知道,早年在边疆的时候,对那些大军后勤的官吏也是这样,等到哪日粮草不济了,大军要有大行动了,或者战事不利,对上对下需要交代了,到了那时呵呵。”
这个呵呵相当有魔性啊只这么两声,就让焦大柱的后背泛起了一阵的白毛汗。
果然是杀出来的富贵,手可真是够黑的。
咦,不对啊,自家爹如今这好日子要说也算是杀出来的吧那亲爹这心
焦大柱斜着眼偷看了一眼亲爹,总觉得这老头今儿脸上多了几分杀气。
不行了,今儿这话题不能在这里继续下去了。
轻咳一声,换个心情,焦大柱侧头对着焦大问
“爹,咱们这会儿有了这么些银子,家里呢,存的还有二十多两,这么些你说,咱们是不是能买点地就咱们老家那边,都是坡地,下等地,一亩才几个钱就咱们家现在这些,都能买上一二十亩了,到时候租给别人,让二郎看着,一年怎么也能多出十两上下的出息。”
这倒是个不错的想法,作为纯种的华人,哪怕是身在城里,对土地的渴望也一样浓厚的很。一说买地,焦大的精神头都起来了。
“这个倒是行,不对,还能用个别的法子,我记得咱们老家那儿还有不少的荒地,长得全是些不值钱的磕巴树,那样的地方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