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的话,去读个大学。”
纪珍棠犹豫着,温吞开口“我要回去问问父母。”
李主任笑了,抚摸她的头,“我就是你的父母。”
“”
一股怆然与辛酸席卷她的心口。
纪珍棠将脸埋进掌心,轻轻地、呜咽起来。
旁白加的不好,突兀刺耳,也很锥心。
爱不是李主任的人生大业,连附丽都谈不上。
经历变了,他明白再怎么的不可一世,人都是握在一个巨手中,随时可成齑粉,这只巨手就叫命运。
看到这里,钟逾白忽然犯了烟瘾,他到廊上抽了根烟,没走太远,确保她的声音还在能够听清的范围里。
落败于命运的结局,李主任出事,逃亡,最终意外罹难。
给女主人公奠定下一曲长恨歌的基调。
出来的观众纷纷唏嘘,人为什么共情戏剧里的角色,像是总能从他们的身上找到自我的红尘写照。
剧不长,一个小时多一点就演完了。
钟逾白在车里等她。
今天的车有点张扬,势必要挑一个足够低调的好地段,才不让她心惊肉跳。
纪珍棠被丁迦陵领过来。
她身上还穿着那件红丝绒的舞裙,和上次同他排演那一套又不一样。卷发的头套被摘了,坠下随意凌乱的长发,纪珍棠踮着脚,怕踩到满地的玫瑰,一踏上车,就长长地“哇”了一声。
钟逾白看着她笑。
他正襟危坐,西服领带一丝不苟,周身深沉的颜色,双腿微微闲适地交叠,端着香槟。
纪珍棠在他旁边落座,迫不及待地问“演技怎么样”
他不留情面评价“男演员有点逊色。”
纪珍棠跟他并排坐在窗下,手肘撑在旁边桌沿,
歪着脑袋看他“你有点酸。”
钟逾白笑了下,不置可否。
“怎么不考虑做影星”
她笑起来,眼睛滴溜溜一转“好哇,那你要捧我,让我红得发紫。”
钟逾白放下杯子,轻揽她的腰身“我让全国观众做你的裙下臣。”
“那全国观众只会指着我说哇塞真是什么人都能做演员了然后给我打上tag资本家的丑孩子。”纪珍棠用手指隔空点着,好像脑袋上真的写了一排字。
男人垂眸,端详她艳丽至极,诱人深陷的五官“哪里丑”
纪珍棠不语,只是笑着说,“我只想你做我的裙下臣。”
钟逾白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看了会儿,说道“已经是了。”
纪珍棠轻轻握着他搁在自己腰间的腕,忽然眉目一黯,想到什么,眼神变得凄楚可怜“有人说我被包养。”
其实是她编的,只想探他的反应。
钟逾白挑眉“谁说的。”
“隔墙有耳,好事者那么多,我怎么一一记得”她歪头。
“下回再听见,去问问姓名。”
她想笑“这么计较,又想教训人呀。”
他轻描淡写“只是了解。”
纪珍棠收敛笑意,认真地看着他,徐徐地,认真地问“说真的,要是有一天我也惹你,你会不会解决掉我”
钟逾白问“你怎么惹我”
“thatisaquestion。”她歪着脑袋想了一想,一脸无辜,“我得好好考虑考虑。”
他但笑不语,忘了给她一个定心的答复。
车里在放曲子,歌曲叫起床气,男歌手的声音缱绻柔情,曲调像海潮一样,一浪又一浪地蔓延,扑打,配这一车暗夜里的玫瑰恰恰好,仿佛裹着香气的海水落在她身上,有种温和的潮湿感。
纪珍棠觉得自己湿了,在他怀里,听着歌,从里到外,她湿得透透的。
她最爱的歌曲之一,纪珍棠稍稍仰起起脖子,缓缓地听了会儿歌,问他“你喜欢橘子海”
钟逾白只是说“你喜欢的我都喜欢。”
她这才恍惚记起,惊讶不已“好久好久以前说过一次,你居然还记得。”
他微笑“记一个小朋友的爱好,也不是什么难事。”
陷阱
“都是陷阱。”她忽然不忿,想把他扼着自己的手推走。
钟逾白没让,箍得更是牢靠。在她小力挣扎的片刻里,他趁机使坏,手掌挪到她胯骨稍下,确定着力点,用力一抬,将她整个提起来,纪珍棠仓惶地稳住重心后,人已经坐在他的腿上。
她脸是热的,为刚才那一瞬逾矩的触碰与灼热,也为此刻与他无限贴近的眼神交流。
她动弹不了,他的手臂变成她的金丝笼。
男人的目色仍旧高深莫测,但得益于这一车让人陷入浓情旧梦的晦暗灯光,看起来竟有几分款款深情,低低问她“留在陷阱里,怎么样”
纪珍棠轻问“多久”
他垂眼,看她火红莹润的嘴唇“你来决定。”
对视半分钟,谁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