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明白许多,对辛酉渌泽印的评价又高了一层,心中暗自思量
“难怪元素以一道神通威压众人,一是自身厉害二是辛酉渌泽印很不简单”
长奚看了他一眼,踌躇再三,似乎为了多添些好感,遂开口言笑
“老夫曾经听闻一事,很久之前还有一种炼器之法如今早已行不通,但是也算是个趣闻,可以谈谈。”
“老前辈请说”
李曦明巴不得多听些,长奚抚了抚须,娓娓道来
“据说千年以前,仙基有集众念炼器之法,尤为好用,古修士安居乐业,以神通勾连百姓,得出众生之念,以此淬炼法器,使之通灵,称之为炼华法。”
“我辈得到的不少古灵器都能见到一些痕迹,曾经极为高品的法宝也有此能。”
李曦明心中轰然而动,几乎是下一念忍不住在心头浮现
“箓气”
“这不就是自家仙鉴么”
极为高品的法宝
他脑海中空白了一瞬,一些纷繁复杂的念头闪过
“难怪我成就神通也看不透符种难怪能让凡人可以修行,难怪有种种神妙的箓气,果然是仙器”
“更何况太阴玄光何其威风,如今我突破紫府,威力更难以揣摩,兴许稚子取在手中亦可伤紫府天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也只有法宝有此威风”
下一刻,他强行将这念头从脑海中通通扔出去,将自己的思绪强行维持住清明,口中停也不停,问道
“那为何如今不可可是失传了”
长奚何等精明,立刻就察觉出他有情绪上的波动,无论他怎么想也想不到李家有这东西,只觉得李曦明为此而惊叹,老人叹气道
“如今是不行了,却不是失传,我早年对此很是感兴趣,四处搜寻,查遍了许多古籍,这才得到一些消息”
老人的面上流露出些迷茫之色,皱眉道
“据说是这法门被取了有人说是偷,有人说是抢,也有人说是证,总之都离不开一个名字。”
“名字”
李曦明却有些不敢听了,生怕在老人下一秒口中吐出什么惊世骇俗的名字,长奚却已经开口
“苏悉空”
“苏悉空”
这名字耳熟得很,李曦明立刻回忆起来了,当年郁慕剑从北方归来,以一敌二,就曾经透露过这个尊名,李玄锋射杀的诸多法师也曾念叨过
“阿阇梨教我,敕得苏悉空法、释迦理术苏悉空是世尊”
长奚遂点头,赞道
“不错这道法门的丢失,恐怕与祂有关,从祂证道之后,此类法器的威能十去其八,在此后的百年里一年不如一年,纷纷跌落,渐渐失去相关的威能。”
“过了四百余年,记载中的大部分炼华法成就的灵器都已经威能殆尽,除了个别几个接近法宝级别,与果位有不少关联的能勉强维持,却也远不如前,后来人更不能再使用此法”
两人皆沉默下去,李曦明立刻回想起北方的情景,心中有了不少猜测,看长奚的模样,恐怕也有了计较,只是不会说出口而已。
话题稍告一段落,这位老真人笑着将玉盒推过来,李曦明低眉看着这枚闪闪发光的法器,一时踌躇
收还是不收
山庭之间云雾缭绕,李曦明还未在上首入坐,庭间的诸多玉团、桌案一路排开,人影渐多。
李绛迁在左庭上首,轻举玉杯,身旁修士青衣翩翩,仪态出尘,神色自若,乃是筑基修为,正是青池峰主司通仪。
司通仪年纪与李周巍相仿,李曦明一夕成就紫府,他遂不敢与李曦治称道友,可他这人很是拉得下脸,立刻与李绛迁拉起关系,自己坐到了他身边。
此刻指着下头的诸位修士默默介绍,和蔼地道
“那是剑门的程今铸,是你家长天峰主的好友也是剑门有名的剑修”
李绛迁寻着望去,果然见一男子负剑坐在席中,表情平静,周边空无一人,显然众人都不太愿意坐在他身侧。
“多谢世伯提醒。”
李绛迁笑着应他,热络之至,司通仪也不敢多指程今铸,按着顺序逐一介绍起来,李绛迁环顾四周,心思停在云端中的几位真人身上。
西方的云席上正坐着一人,宽肩浓眉,身着火纹道袍,吐息如无形之焰,烧得灵机微微扭曲,这人是金羽宗的天炔真人。
金羽宗天元真人寿元无多,天霍真人闭关,秋水真人显世,可随着紫霈陨落,秋水真人已经是越国顶尖的几位紫府,位格太高,遂由本镇守吴国的天炔真人前来。
青池宗来人自然是元修真人了,这老头从来板着一张严肃面孔,李绛迁不曾看他,心中在暗暗数数
“三宗金羽、青池都来了,修越不曾来”
两宗各有算盘,都算给面子,修越宗山门紧闭,不曾来也是正常,李绛迁更注意的是七门。
“雪冀门没有消息这宗门已经数百年不入世了。”
“剑门、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