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但根本控制不住。
招待完了最后一桌客人,夜色也深了。
唐海宽和吴雪梅领着三个年轻人打扫卫生,初夏送林霄函出胡同。
说了再见,初夏跟林霄函挥挥手看着他骑车消失在夜色中。
然后她还没转身往胡同里走,夜色中又走出来一个人。
借着一号院的光,看清楚是苏韵。
在一院儿里住了三年。
初夏和苏韵之间说的话怕是十句都没有。
她俩向来是见了面也不打招呼的,所以自然都只当没有看见彼此。
苏韵直接从初夏旁边走过去,而初夏也正常回过身,往胡同里面去。
两人之间隔了一小段距离,一前一后进大门又进二门。
初夏进二门时,苏韵刚好进东屋,紧接着东屋便响起王翠英的声音。
王翠英扯着嗓子问“又这么晚回来,你到底出去干嘛去了
苏韵声音低冷回话道你少管我的事,你有这精神管你亲儿子去,常常一两个月不见回来一次,你怎么不问他每天在外面干什么”
王翠英道“你说他在外面干什么他除了辛辛苦苦挣钱,他还能干什么要不是他在外面挣钱养着你,你能过现在这样的日子”
苏韵冷笑,“你怎么不当面问问,他每次回来都给我多少钱靠他养着,我怕不是喝西北风都凉透了。”
王翠英气壮得很“不是他养着你,你这身上这些穿的戴的,脸上抹的,还有烫的这鸡窝头,都是哪来的钱难不成还是你自己赚的”
苏韵懒得再理她。
她进房间关门,拿卫生纸擦掉嘴唇上的口红。
王翠英继续在外面骂“你没话说了是吗就你这种人,嫌苦怕累一点活都干不了,你靠自己能挣到个什么钱要不是我家三儿眼瞎要了你,这些年养着你,你早该饿死了你这种人就是放在娘家,过不了几天,亲娘都得骂着把你往外撵谁家娶了你谁家倒霉”
苏韵现在都懒得跟王翠英吵,浪费力气。
王翠英自己骂累了,出了心里的气,也就回屋睡觉去了。
王翠英骂来骂去也就那些话。
苏韵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也无所谓了。
等王翠英骂累了回自己屋里去,她也就洗洗睡觉了。
初夏回屋后先把自己的行李收拾了一番。
差不多收拾好的时候,唐海宽和吴雪梅也锁了前面饭馆的门,拿着这一天收的账,到他们的房间里坐下来数钱做账去了。
初夏趁着这时间又洗漱了一番。
洗漱好了她没直接睡觉,去了唐海宽和吴雪梅的房间里。
唐海宽和吴雪梅现在看到她就忍不住满心欢喜。
吴雪梅把这欢喜全都表现在表情和语气里,拉着初夏的手开心地说“等过了年夏夏你去单位正式一报到,咱家以后也有干部了。”
初夏还是跟她说“什么干部啊,就是分到了一个部门去干活。”
吴雪梅还是语气开心道“那端的也是国家给的金饭碗,你没看今晚来吃饭的那些客人,对咱家的态度那又不一样了。”
初夏笑笑,没再说什么了。
她现在的待遇,确实是这年头上最体面最光荣最有面子的了。
考大学得公家机关编制,就是现在大家最大的追求。
初夏和唐海宽吴雪梅又具体说了会分配上的事。
然后初夏想起刚才回来的时候,在一号院外面看到的情况。
于是她换了话题又说“对了,我傍晚回来的时候,特意往一号院里看了一下,我看他家好像都没什么人去吃饭了。”
说到这个,唐海宽和吴雪梅自是有话说。
唐海宽道“刚开张的第一个月还行,第二个月
就不太可以了,到了第三个月,就开始冷清起来了。我猜想着,他们是看咱家的客人多,平时来咱胡同里吃饭的人多,所以就想跟咱家一样开个饭馆,客人随便分点过去也够赚了。那谁成想,这些客人不买账。”
初夏道“所以还是那句话,不管别人怎么弄,我们把自己该做好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其他的交给顾客。”
唐海宽和吴雪梅忙一天也很累了。
吴雪梅只管收账倒还好,唐海宽负责掌勺要累上一些。
所以初夏也没拉着他们多聊,聊上这几句也就让他们洗漱睡觉了。
初夏回到自己房间躺下来。
闭上眼翻个身,很快也就睡着了。
因为是放假第一天,所以次日早晨初夏就多睡了一会。
睡到自然醒起来,唐海宽和吴雪梅正带着三个年轻人在院子里择菜洗菜,这会儿天冷,洗菜自然都是兑的温水。
初夏洗漱完出来。
吴雪梅跟她说“前头厨房里热着包子。”
初夏应一声往前院里头去。
然刚走到院子里,又恰好碰上换了一身时髦打扮的苏韵从东屋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