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心里踏实下来。
她伸出手抱上韩霆的腰,把脸埋到他胸口,声音里带了些感动的哭腔道“韩霆,谢谢你出现在我身边,真的谢谢你。”
韩霆抬手把她抱怀里,笑着说“跟我还这么客气。”
苏韵声音软软道“我不是客气,我是感恩你的出现。如果不是有你,我会一直生活在黑暗和绝望之中,是你拯救了我。”
叶片枯黄的玉米地里。
韩霆他们六个男生和其他老乡一起掰玉米。
今天女生都没来地里掰棒子。
被安排去搓玉米棒,给玉米脱粒去了。
掰棒子掰到太阳起高,听到休息的哨声,大家一起停手休息。
韩霆、超子和锅盖跟着其他人一起,到地头田埂上去喝水,歇口气。
三个人和其他人隔了段距离坐在一边。
韩霆
先喝水,喝完把碗给超子,忽出声说“我想争取回城名额,两个争不到,拿一个也行,这事儿,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
超子正在喝水,听到这话差点呛出来。
他稳住了喝完水,又把碗给锅盖,出声问“你怎么突然想这事”
韩霆松着气道“我倒是无所谓,在哪都一样,苏韵想回去。”
超子随手在旁揪了把枯草,“我们能有什么办法你往前想想,我们都是怎么气那些大队干部的,他们要是能把名额给我们才有鬼了。”
韩霆道“不然我找你们想办法干嘛”
锅盖也喝完了水,出声说“苏韵不是一直身体不好吗要我说,去找大队申请病退不就行了吗”
超子白他一眼,“到医院查不出大病重病,怎么申请病退要是能申请病退,还需要等到这个时候,跟其他人争回城名额”
锅盖嘀咕“我还以为她是舍不得霆哥不想走呢。”
韩霆打断这话,“别说这些没用的了。”
不说没用的,那又能说出什么有用的来
超子低着眉又说“就凭我们仨下乡后的表现,从大队这边下手,几乎就没有可能性,我们连条烟都送不起,就算送得起也不见得能送得出去,搞不好还得被梁有田他们批评教育。”
这还是没用的话,韩霆没出声。
锅盖又接着说“这种事就两条路,要么靠我们自己,要么靠家里。我们靠家里也不行啊,咱们可没有什么首长父亲,家里也没有什么过硬的关系。咱仨家里什么条件都摆那了,别说送不起什么像样的礼,就是咬咬牙凑起来能送,那也没有送礼的门路啊。”
韩霆目露深思不语。
超子又想了想,看向韩霆说“这次两个回城名额,别的人不敢确定,但其中一个肯定是初夏,她下乡之后不止表现好,还给大队支了个面摊赚了那么多钱,而且她还是独生子女”
说到这超子就没再往下说了,他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但韩霆和锅盖也还是听懂他的意思了。
锅盖说“不可能的,我们之前都那样了,差点命都没了,她连伸手帮一把都不肯,我们去劳教以后,她也没有给苏韵半点帮助,她要是肯把回城名额让出来,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说着他又想到什么,“对了我们还忘了一个人”
超子看向他接话“谁啊”
锅盖道“还能是谁啊童蕊啊只要她爸一句话,这事准成”
这话听着有点靠谱。
超子看着锅盖眨眨眼,又看向韩霆“霆哥你觉得呢”
韩霆没说话。
他自从下乡以后,就单方面和童蕊断了关系断了联系。
最开始的时候,童蕊一直有坚持给他写信,但他全都没看也没回,后来童蕊又坚持了两三个月,就没再给他寄过信了。
恰好这会儿又响起了干活的哨声。
超子和锅盖也便没再说什么,站起身来拍拍屁股,跟韩霆一起又钻进玉米地里,顶着日头掰棒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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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盖想出的这个办法,韩霆放在心里想了大半天。
身为男人,他自然是要尊严要面子的,他之前对童蕊那样,这个时候突然找童蕊帮这种忙,多少还是有些拉不下脸。
但中午和傍晚下工后回到知青点,无数次碰上苏韵那对他充满崇拜以及期待的眼眸,他慢慢又觉得,面子好像也没那么重要。
说到底,他也不是为了自己。
为了自己那是自私自利,他永远不会做这样的人。
这样放在心里想了大半天,晚上吃完饭忙完其他所有事情以后,韩霆没再和苏韵出去散步。
他回到宿舍,把自己的旅行袋拿出来扔到桌子上。
他的旅行袋空瘪瘪的没什么东西。
他拉开拉链,把里面所有的信封全都拿出来。
这些信里,开了封的是他家里寄来的,没开封的,是童蕊寄来的。
韩霆把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