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也会让他在排球上更加得心应手。
然而唯一的问题是,他这次回日本是为了和及川彻见面。
远川凌站在咖啡厅的玻璃柜前,隐约从倒影中看到自己现在的形象。
落款的打底衣,不伦不类只追求保暖不追求气质的大衣,被冻得有些狼狈的脸,凌乱的一头白色自然卷。
这实在是有些狼狈了,完全不是可以去见心上人的打扮。
当初的第一次见面,他可是精心挑选衣服,花了好长时间做造型,才显得精致中不乏自然感。
当时给他做造型的设计师评价是会让人一眼爱上的模样。
不过远川凌觉得,那纯粹是造型师对自己技术的自夸。
但远川凌也很认可一件事,不能这样草率地去见及川彻,虽然他知道对方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但远川凌更希望对方对他真人的第一印象完美无缺。
“完美无缺”,当然不是指这公鸭嗓。
远川凌打了退堂鼓。
不如还是先回酒店修整一下吧。
远川凌捧着自己的热可可,有些心虚地往外走。
其实他真的有些疲劳了,在飞机上因为一直想着回日本读书的事,没怎么休息好,下了飞机之后又一直忙忙碌碌到现在。
他估计自己眼睛下面都要有黑眼圈了。
远川凌踩着有些虚浮的步子,晃悠到超市区准备买些生活用品。
一排一排的货架看得人眼花缭乱,他推着小推车,找自己常用的牌子扔进里面,进度喜人。
正在远川凌准备去结账的时候,在货架转角,由于视野盲区,自己的推车和另一个人的撞上了。
“啊抱歉抱歉。”穿着一身蓝白运动服的少年拉住自己的推车,拎着的盲盒脱手而出,他急忙蹲下身去捡。
那翘起来的发尾有些眼熟。
“抱歉”远川凌最后一个字差点消音。
心里还不和时宜地想,某人说他头发卷翘是天生的这件事,居然不是胡说八道的。
少年拿着盲盒起身,两人猝不及防地对上视线,远川凌隐没在围巾下的耳垂迅速蹿红。
他在短短一秒钟回忆自己方才发出的声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露出破绽,又纠结了一瞬要不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擦肩而过。
远川凌和眼前熟悉又有些陌生的人对视,仿佛跨越了时间与空间,看到了那个约定相守一生的人。
远川凌完全抵不住和及川彻再次相识的诱惑。
“那个盲盒已经打开了吗”他轻声问道。
及川彻下意识地给他展示了盲盒的开口处,让他看到了盲盒被撕开的痕迹。
他看向远川凌的视线带着疑惑和不可置信。
“嗯打开了不是隐藏款”
这句话说完,现场陡然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中,谁都没有第一时间主动。
及川彻自认耳力不错,能够通过击球的细微声响判断这球的大概落点,并迅速调整自己的位置,双手触球时的声响,也在告诉他自己是否做到了完美地传球。
但在听到这个白发少年的声音之后,及川彻很难不质疑自己的听力。
电话里的声音会有些机械的失真,信号传输,转接,就和自己听自己的声音和听录音时声线并不一致一样,总会有些差别。
可即便如此,及川彻也在第一时间感受到了强烈的熟悉感。
他本来可以感慨一下只是巧合,并将遇见了一个和凌声音很相似的人作为今晚通话时的谈资。
但是,凌今天没有按时打来电话。
但是,对方开口提到的刚好是“盲盒”。
这个特殊的物品算是两人正式结缘的媒介,触动了及川彻敏锐的神经。
他不得不多想了。
或许一开始只是交了一个异地的朋友,因为性格相合才一直保持联系到今天。可后来,不知道从哪一天
的哪一个瞬间开始,及川彻偶尔会想象他和远川凌见面时的场景。
通过长时间的电话聊天,他在自己的心里缓慢勾勒出了远川凌的形象。
个子不高,身材偏向纤细的少年人,长相应该很清秀,很温和,是情感细腻、日常生活中情绪起伏不大的人。
和这种人相处起来一定非常愉快。
但真的见到这个疑似远川凌的人,及川彻却发现一切预先设定好的词语都不足以形容真正见到这个人带个他的感受。
大概是,第一眼就能确认他就该是这样的。
及川彻宕机的大脑晃过去很多想法,但他都没能抓住,只是视线紧张地瞥向手里的盲盒,然后下意识跟了句“在那边的扭蛋机买的,要去试试吗”
及川彻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开口邀请这个疑似网友的陌生人,也无法解释自己此刻无法消解的紧张情绪,更无法解释对方怎么就不设防地跟着自己走了。
总之,当两人站在盲盒扭蛋机前,中间泾渭分明地放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