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龙将沈云意赶出洞,本以为他会涎皮赖脸地钻回去,哀求大王救救自己。谁曾想,这个小废物点心,竟然闷头就走。
一走一个不吱声。
魔龙在洞里等了好一会儿,还以为他昏倒在了外面,正打算发发善心,出去替那小东西解毒,谁料洞外哪还有个人影。
其实,魔龙本不在意他的死活,更不在意他去寻谁解身上的欲果。
只不过是不想沈云意死在外头。
小嫩瓜秧子似的,又是那等炉鼎之身,如今又吃下了只有妖兽交配,才会吃的果子,谁知道会欲火焚身成何等模样
神魔道中皆是一些牛鬼神蛇,邪魔歪道,哪有什么好人,若是遇见了什么居心叵测之辈,将小嫩瓜秧子吃干抹净不说,没准还要将他带回去,拴在洞府里,当成自己的私有禁脔,甚至是生吞活剥。
那自己此前做出的努力,岂不是白费
如此一想,魔龙便寻着小嫩瓜的气息,一路尾随,还提前来到花楼里。
本打算着作壁上观,瞧瞧小嫩瓜饥渴难耐之下,会寻什么样的姑娘。
或者是男人,更或者是一群男人。
魔龙绝不会出手干预,至多就是保住他的小命。
万万没想到。
这座花楼如此大,房间如此多。
小废物点心竟偏偏歪打正着,入了这间房,还阴差阳错,把他认成了花楼里倚栏卖笑的小倌
还口口声声,唤他“花公子”
魔龙见过那位花公子,生得比狐狸精还要妩媚动人,乃是一个魅魔,天生精通魅惑之术,极其擅长勾引男人,是这里的头牌,也是摇钱树,一年到头不停歇地接客。
不接客就会死,魅魔都是靠食男人的元阳为生。
只要给够银钱,多恶心,多老的男人都接,脏得不能再脏。
小废物好歹也是仙府的亲传弟子,也是名门正派的子弟,竟饥不择食到了这种地步,简直令师门蒙羞
想不到,一千年后,仙府竟没落成了这番田地,连门中亲传弟子,都如此不堪,品行也差。
若是被他们的祖师爷知晓,只怕要气得直接从坟墓中跳出来了。
魔龙饮尽杯中酒,眸色暗沉。
打算将小废物提溜回去,再好好教训一顿。
酒盏才刚放下,那被摔上了床榻的小废物,竟哽出了声,伏在床榻之上,瑟缩着肩膀,低声喃喃着,让他快走。
魔龙的脑子里,缓缓浮现出一个问号。
让他快走
方才是谁说的,今晚包了他一夜
又是谁打算霸王硬上弓,试图逼他就范
怎么竟哭了
哭了为何要哭
有胆子出来嫖,没胆子动真格
“我并不想伤害你,我只是只是身不由己”沈云意故作哽咽,柔弱无力地倒在榻上,微曲起身子,将自己曲线流畅的腰线,展漏无疑,垂首啜泣,“我身中淫物,才会如此”
他先是表现出自己的善良,而后,又故作可怜起来,“外面那些男人们,各个凶神恶煞,我好不容易,才甩开他们,逃到这里来,若是被他们发现,我藏在此地,定会将我”
话到此处,他还落了几滴眼泪,满脸惊恐地抬起泪眼,望向了魔龙,语气越发凄惨悲切,“求你让我在此躲一躲。”
魔龙蹙眉道:“你是说,外面那些男人纠缠于你”
沈云意点了点头,一脸胆怯,完全没了方才满口胡言,假模假样的虚伪姿态,看起来就像是受惊的小鹿,尤其他生得很美,越是打扮得清汤寡水,越显得楚楚可怜。
此刻又衣衫不整,发丝散乱,面颊上还残留着几道擦伤,血迹已干。
看起来破碎感十足,活脱脱就是个落了难的美人。
任谁瞧了,都会动上几分恻隐之心,将美人揽在怀里,好生抚慰。
偏偏魔龙不为所动,又斟了杯酒,缓缓饮下。
现在对沈云意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令他难以忍受的煎熬
看着魔龙饮酒时,微微仰着头,精致的喉结上下滚动,雪腻的颈子修长,握着酒杯的手指,骨节分明,如玉石精雕细琢成的一般,没有丝毫瑕疵。
感觉是能单独剁下来,洒点香水脂粉,再放进精美的首饰匣子里,如同古董花瓶般,可供单独欣赏的。
不知这等美手,做起那种事情时,究竟是何等滋味。
恐怕能直接触摸到“命门”罢。
沈云意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面色也越来越红润。
两人谁都没再开口,房间不算宽敞,此刻又门窗紧闭,一盆火炭,正置于床脚不远处,噼里啪啦烧得正旺。
一旁还点了盏雕花的铜炉子,袅娜的青烟透过纹路细孔,散入了空气中,沈云意不知是被情欲所迷,还是这点的檀香气味过于浓郁。
竟说不出的头晕脑胀,眼冒金花。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晕了,晕了他晕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