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醇脑袋一片空白。
屋子里有暖气,倒是完全不会冷,但这让他怎么出去
至少留条毛巾让他遮一下下半身吧就算是想掰弯他,但这出击是不是太猛了还是说金主爸爸就是想掂量一下他的尺寸
季醇捂着裆部,非常崩溃地喊“金主爸爸”
外面没人理会他,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流初”“顾流初”
叫到顾流初的时候,脚步声才慢慢挪过来。
季醇听见人来了,抓狂的声音立刻变得谨小慎微、做小伏低“爸爸,我,我挂在外面的浴巾和睡衣呢”
顾流初的声音非常的悠闲,像是还端了杯茶“不知道啊。”
季醇万万不敢指责顾流初把自己的浴巾和睡衣拿走了,弱弱道“能帮我找一下吗”
顾流初“我是你的管家吗自己的东西自己找。”
季醇“”
季醇泪奔地挠着淋浴间的门“拜托你拿条浴巾给我。”
隔着一道不透明的玻璃门,顾流初看着里面的人影,面上热度也有些不同寻常,心头像被猫爪挠了挠似的,升腾起一些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望来。
他问“你还挂不挂我电话”
不是你自己说有事的吗这是什么难搞的磨人霸总受而且这么一点事至于这么记仇吗季醇忙道“不挂了,再也不挂了。”
顾流初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又竭力装作漫不经心地道“我认为做事要持之以恒,三分钟热度只会一事无成,你觉得呢”
撩完他就冷着他,等他心里痒痒的却自个儿先下桌了,和渣男有什么区别。
谈恋爱的时候一方态度是否敷衍,另外一方是完全可以感受得到的。
季醇根本没仔细听他在说什么,捂着裆部赶紧道“是是是,流初哥哥,你先给条浴巾我。”
虽然季醇话回得有些敷衍,但顾流初相信已经把自己的意思非常明确地传达给他了。
接下来只要季醇态度恢复如初,他可以不计较季醇最近忽冷忽热的问题。
顾流初冷哼一声,端着茶转身拿浴巾去了。
听着他的脚步声变远,又逐渐变近,季醇松了口气,从门缝里伸出一只手,努力挥挥“放在我手上就可以。”
顾流初走过去,正要将干净洁白的浴巾放在少年手上,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手腕一抬,把浴巾收了回去。
季醇“”
妈的,这就是出尔反尔的资本家。
顾流初冷不丁道“我们结婚有几个月了吧。”
季醇小鸡啄米般点头“三个月零五天了。”
见少年记得这么清楚,顾流初非常满意,他咳了一下,努力克制住面上的羞赧和微恼,沉声道“这么久了,你对我可以换个称呼。”
不知道为
什么,少年从来没有叫过他老公,顾流初对此有些不解,刚开始他的态度很糟糕,季醇不敢叫,他可以理解,但后来他的态度已经逐渐软化,他以为以季醇的性格,狂热地喜欢一个人的话,是会跃跃欲试地喊对方老公的。
本来他没想起这个细节,方才季醇那一声慌不择路的“流初哥哥”叫得他心猿意马,甚至有些食髓知味,这才突然想听更进一步的称呼。
季醇在淋浴间内震惊到下巴脱臼,整个人都有点凌乱。
不是,这进展也太快了吧,自己还没被掰弯呢,金主爸爸就想听自己喊他老婆
能不能循序渐进一点
大家都是一米八几的大老爷们儿
他叫不出口啊
要不然豁出去吧,不然还不知道金主爸爸会拿一条浴巾继续威胁自己干什么。
季醇把心一横,抓起身边的一瓶沐浴露和一瓶洗发水,捂住裆部。
然后便趁着顾流初不备,“哗”地一下把浴室门打开,视死如归地冲了出去。
顾流初完全毫无防备,只觉得一道赤裸的人影从自己面前飞奔而过,刮过一阵风,穿过客厅,闪身进了主卧。
他“”
顾流初在原地静了三秒。
三秒后,他墨镜后一张俊脸微微有些恼羞成怒的红了起来。
方才季醇跑得太快,正面他确实没看仔细,但背面他看光了。
老实说刚刚签下那份协议的时候,他甚至连和少年穿着睡衣躺在一张床上都无比抗拒,两个男人互相抱着躺在床上,怎么想都怎么恶心。
然而此刻他却满脑子四个大字“玉体狂奔。”
顾流初一方面为自己的这些不正常的想法感到有些烦恼,他先前也没对任何人动心过,也从来不知道动心后竟会有这般麻烦,简直像是被拖进了什么情绪漩涡一般,满脑子都是对方。
另一方面又微微庆幸,幸好季醇也喜欢他喜欢了四年,他们是双向的。
否则,倘若是他单相思,以他的骄傲,这辈子都不会让对方知道。
季醇在主卧内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