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回荡着郑总的尖叫。
被郑总抱着大腿的保镖都吓了一跳,肾上激素狂飙。
周凌迅速走了过去,对顾流初耳语了两句。
蹦极也就是一刹那的事情,一分钟之后郑总被拉了上来,铁架台高悬的灯光下,他面色苍白,裤子隐约都湿了一点。
不管怎么样,总算是蹦完了。如果这一次能试出顾流初到底有没有心脏病,他也算没白冒险。
“轮,轮到您了。”郑总虚弱地说。
顾流初“谁说我要跳了。”
郑总
你妈的。
顾流初俯身在他耳边道“你儿子还在国外上学,如果我没记错,是我以
前上过的那所学校。”
郑总惊愕抬头。
竟然拿家人的威胁他,卑鄙
果然是对亲哥哥下手的人。
那些谣言原本他还不信,可此时看着眼前冰冷的年轻男人,他却信了几分。
“你确定要被方城当枪使吗”顾流初直起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你有没有想过,和方城合作,最后即便能从我这里有所获利,你又能斗得过他吗”
郑总眼皮跳了跳。
“与其从我这里撕下来肉,再和他分。”顾流初语气放缓“不如我直接给你。”
“我这里有本来属于方家的一些记名股份,不多,但随时可以转到你名下。”
郑总咽了咽口水。
顾流初说得很对,他跟着方城,到最后即便是将顾流初拉下马,也分不到多少好处,方城那人又比顾流初好到哪里去
当然,现在最关键的情况是,他也斗不过顾流初啊。
不如这会儿倒戈。
“给你考虑的时间不多。”
“我,”郑总生怕他反悔,连忙道,“我考虑好了”
顾流初视线从他脸上扫过,倒像是意料之中似的,半点也不惊奇,从周凌手中接过外套,转身便走。
“那么今晚从峰顶下去,你知道该怎么说。”
郑总看着他背影,气得牙痒痒。
顾流初下去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些未消的冷厉,他无意迎接一群人的恭维,直接穿过人群和阑珊的灯光去了二楼,却发现季醇已经不在了。
山上逐渐下了些小雨,眼看着到深夜便会下大,不知道这小子又跑到了哪里去。
周凌见状,连忙把电话给季醇打过去,拨了两遍却全都没通,山上信号本来就差。
眼见顾流初越来越不耐烦,他一拍脑袋,道“他好像给您买蛋糕去了。”
顾流初怔了一下“买那玩意儿做什么”
今天又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不知道。”周凌摇头“他就是问我您爱吃什么。”
由于人生的前二十三年里完全没有处理过这样的情况,顾流初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是该生气这小子乱跑,还是该有什么反应。
他问“那家蛋糕店在山脚下,他怎么过去的”
少年又没有驾照。
周凌匆匆打电话给山庄的负责人,过了会儿,带着负责人面面相觑地过来,说“他借了一辆山庄工作人员的自行车。”
顾流初“”
倒也符合这小子脑子不正常的风格。
山上道路不止一条,顾流初抓起车钥匙朝私人通道走,道“你带人去别的路找,我开车走主干道。”
季醇按照周凌给他的地址,猛踩了一个小时自行车到那家蛋糕店去,却发现已经搬家了,门口贴着转让的字条。
他“”
他风中凌乱,简
直怀疑周凌在害他。
问了周围几家店,才问出来了新地址,距离这里也不远,就是要绕过半个湖,去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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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从山上直接过去的话可能会更快,但自己现在已经绕了远路。
季醇在直接打道回去和继续骑自行车去新地址之间左右摇摆了会儿,最后还是选择了去新地址。
主要是为了做攻的尊严。
季醇倔强地想。
哪有小说里的攻给受买蛋糕,买一半发现买不到就灰溜溜地回去了的
不过他有所准备,他在便利店里买了雨衣和一个便携车顶,安装在自行车上,这才往新地址蹬。
季醇也不是什么傻子,他看了天气预报,算好了时间,本来如果不绕路的话,时间可能刚刚好,能赶到雨降落之前回去。
但现在
他在凄风苦雨里苦逼地往山顶蹬着自行车,买到的蛋糕打了个死结挂在他的脖子上,风雨迷住了他的眼睛。
他的栗色卷毛全都被淋成了落汤鸡。
整个人的形象和网络上那张背着垃圾的萨摩耶没什么区别。
妈妈,当一个好攻好难。
季醇要哭了。
正在他靠着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