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朝暮前期性格有很大缺陷,为了支撑道观各种坑蒙拐骗,很是恶劣。
今天这场戏就是血浸入三枚铜钱后开了阴阳眼,被道观外的各种厉鬼吓得够呛的剧情。
路识青还没演过纯正的受惊吓的戏,特意找了不少鬼片的剪辑反反复复地看。
还没开拍,他的脸就被吓得煞白。
江导都有点不忍心了,但见路老师这么敬业,赶紧开始拍。
章朝暮守着落魄的道观,吃了上顿没下顿,又爱买些乱七八糟的法器在祖师爷的排位前供奉,过得抠抠搜搜。
刚开场,道观便面临被卖掉的危机,章朝暮为了留住道观,开始打起那三枚铜钱的主意。
现在都流行线上a算卦
了,留着铜钱好像也没啥用。
去黑市卖一卖,也许能坑个几万块,力挽那一丢丢的狂澜。
章朝暮捏着三枚铜钱往上随便一抛,决定卖掉。
不过大概是祖师爷在上,实在是看不惯这个败家子败家,三枚铜钱落地时刚好斜斜划破章朝暮的掌心,还划得挺深,血很快就涌了出来。
章朝暮疼得“嘶”了声,骂骂咧咧地把铜钱捡起来,对着祖师爷牌位翻了个白眼“不卖就不卖,至于伤我吗”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血浸入灰扑扑的铜钱中,缓缓散发出金色的光芒。
章朝暮把铜钱放在供桌上,愁眉苦脸地去洗手了。
本来以为就是个小插曲,洗完手张朝暮就去睡大觉了,准备明天再说。
直到半夜,他被一股寒意冻醒。
道观也没空调,但现在是夏季,不应该这么冷才对,章朝暮卷着被子翻了个身,恹恹地睁开眼睛。
突然和一个面目狰狞的吊死鬼对上视线。
章朝暮“”
章朝暮和吊死鬼大眼瞪小眼。
然后轻轻地闭上眼睛“做噩梦了,好逼真啊。”
吊死鬼吸溜一声,朝他脸上舔了一口。
那触感像是被蛇在脸庞划过,阴气瞬间渗入骨髓中。
章朝暮哆嗦着睁开眼睛。
不、不是噩梦
吊死鬼又舔了他一口,露出个狰狞的笑容“小道长,你好香啊。”
章朝暮“”
章朝暮瞪大眼睛好一会,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尖叫着从床上蹦起来。
“啊鬼啊”
吊死鬼还在夸他“你好香,能让我吃一口吗就一口。”
章朝暮“啊啊啊啊”
他连滚带爬地从床上摔下来,踉跄着就要冲出寝房,但跌跌撞撞打开门后,却发现偌大道观已和白日里的场景完全不一样。
一轮血月高空悬挂。
四周阴气冲天,鬼魂遍地,听到动静后,死状各异的鬼魂齐刷刷朝着他的方向看来。
章朝暮双腿一软,差点又要晕。
这场戏到这儿就结束了。
路识青好像真的在鬼门关走了一遭,额头冷汗直冒,打板后那股恐惧还萦绕在心间,差点没站稳。
最真实的恐惧比任何演技都重要,江导看监视屏简直高兴坏了,这场戏属于剧本中的激励性事件,重中之重,路识青拍出来的效果比预想中的好太多了。
江导乐得直蹦,正要大夸特夸一顿,就见路识青好像真被吓着了,赶紧过来扶他。
“路老师路老师没事吧”
刚才用道具舌头“舔”他的配角也过来,小心翼翼道“路老师”
有的剧组的主演脾气都很大,要是真被吓着了说不定会迁怒配角。
路老师是有名的高岭之花,据说后台很硬,万一真的记恨
路识青摇摇头“没、没事的,这条可以吗,还要再补吗”
配角微微一愣。
脾气还挺好
路识青又补了近景,这场终于过了。
中午剧组一起吃盒饭,昨天送来的盒饭都是辣椒,周赴赶紧去和剧组那边商议要来点清淡的。
今天的确很清淡,淡得都没胃口了。
路识青裹着羽绒服坐在那吃了几口就不想吃了。
周赴担忧道“要不我给你点个外卖吧”
路识青摇摇头。
两人正说着,就见几辆车从盘山公路开进来,很快停在片场外面。
江导似乎提前得到了消息,赶紧跑过去迎接。
为首的车上下来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片场的人抬头一看,瞬间连饭都不吃了。
“竟然是容叙”
“容叙难道也来拍戏吗没收到消息啊”
路识青还在干咽米饭,听到动静顺着声音看过去,微微一愣。
容叙正站在车旁边笑意盈盈地和江导握手寒暄,助理和常务从身后的保姆车里拎出来好多热饮,按着人头一一分给其他人。
江导很崇拜容叙,第一次见到真人激动得要命“容老师也太客气了。”
容叙笑着说“江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