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音符我讨厌所有关于小提琴的一切。”
江一蔓脸色倏地一白。
“我上综艺之所以会拉小提琴,不是不再怨恨你,而是想拉给喜欢的人听。”路识青长身玉立,站在纷纷扬扬的大雪中注视着江一蔓,“您从来没有将我的任何话放在心上,我的所有话您都能曲解成自己想理解的意思。”
江一蔓嘴唇轻动“我我没有。”
“那我再问您最后一遍好吗。”路识青认真看着她,“我到底是因为什么怨恨您”
江一蔓呼吸顿住。
她能说出无数个路识青可能会记恨她的事,可摸不准现在路识青的性格,不知道到底是哪件事压垮了他,能让他幼时这么乖巧的孩子这么狠心不认她。
路识青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到江一蔓的答案。
他笑了下,直接说“那我告诉您吧。”
路识青走到江一蔓身边,雪白的手指轻轻将她肩上落的雪拂去,温声说“因为您不爱我。”
江一蔓下意识反驳“没有”
她手指哆嗦着一把反抓住路识青的手腕,呢喃道“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怎么会不爱你这世上哪有妈妈不爱自己的孩子的”
路识青又笑了“那您爱我哪里您知道我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吗你还记得我的生日吗”
江一蔓身体不自觉摇晃了下,喃喃道“我”
“我还是那句话。”路识青淡淡地说,“你从始至终都只是想让自己心里好受些,你并不爱我。”
说完后,路识青往后退了半步,脸上已没了笑意,眼神疏离地注视着她。
“江女士,往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吧。”
江一蔓在呆怔中被这句话惊醒,几乎是恐惧地往前走了几步想要抓住他,拼命摇头“不、不要,识青,你再给妈妈一次机会妈妈真的错了
”
路识青被她死死抓住手腕,指甲深深陷进小臂内侧,几乎渗出血来。
他小时候经历过太多次这样的伤害,面无表情地挣脱开江一蔓的纠缠,但她似乎被刺激到了,不依不饶地想要追上来拼命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识青识青”
路识青长腿一迈,走到主驾驶重重敲了敲窗户。
一直旁观的司机尴尬地降下车窗。
路识青冷冷道“把江女士送回谢家祖宅。”
司机赶忙点头,刚要下来去扶江一蔓,就见她直接扑到路识青面前,眼眸簌簌落下泪来,喃喃地说“我的识青”
她从来都没有道理,所以说不出丝毫挽回的话,只能一遍一遍叫路识青的名字。
路识青猝不及防被扑了个正着,地上又全是积雪,身体重心一时不稳,直接仰天栽了下去。
还没等剧痛袭来,一双温暖的手从身后紧紧扶住他,随之那新换的「burn」香水裹挟着雪的清冽幽幽飘来。
路识青一怔。
容叙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沉着脸像是定海神针一样把路识青扶稳,漠然看着不依不饶的江一蔓。
司机姗姗来迟,把摇摇欲坠的江一蔓扶住。
“刚才要是摔实了,我能告你故意伤害。”容叙冷冷道,“人家都说了往后没什么关系了,识趣的人现在就该原地消失。”
江一蔓怔怔看着他“你是谁”
容叙把路识青挡在身后,淡淡笑起来。
“我和识青的关系网上传得沸沸扬扬,你但凡多关心点识青就会知道我是谁了啊,难道您竟然不知道吗不是吧,你刚才不是说看了识青的综艺和电视剧吗,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是谁”
江一蔓脸一白。
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愧疚的。
一看到容叙出来,刚才还怼天怼地的路识青把带着刺的气势收敛得一干二净,神情带着乖巧,眼巴巴地问“你怎么出来了”
容叙眼睛眨都不眨“我散步呢。”
路识青“”
大雪天的出来散步
司机看得满脸尴尬,小声对江一蔓说“夫人,我们先回吧。”
看这架势,路少爷连亲都不认了,再拖下去也只是徒增难堪。
江一蔓迷茫注视着路识青,嘴唇颤抖似乎想说什么,可最终却发现她没有丝毫的立场和理由让路识青原谅她。
司机见她呆愣着不动,只好强行将人扶到车上,一脚油门走了。
容叙看路识青穿着正装,小身板都在雪中颤抖,握着他的手腕往家里走。
路识青好奇地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听的”
容叙咳了声“把江女士送回谢氏祖宅。”
路识青歪头,有点不信。
“好吧。”容叙坦白,“讨厌小提琴。”
路识青“”
那不是全听到了
容叙莫名心虚“我听到停车声不是,我出来散了会步,无意中听到你们在说话,一听是你的家事我就没去搅和。”
容叙虽然性格强势,但他很有分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