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那毫无意识,锋利的眉眼间没了平日的笑意,莫名显得冰冷而疏离。
平时只是轻轻碰下手路识青都觉得羞赧,但容叙一睡着,他胆子明显大了很多,拿着毛巾擦完脸后又往下欲盖弥彰抹了两下。
容叙赤裸着上身安安静静躺着,身上常年健身却不夸张的肌肉肌理分明,再往下就是漂亮的腹肌线条、人鱼线
路识青盘膝坐在地毯上,托着腮在那看了一会,默默谴责自己。
要是他白天也有趁着容叙睡着扒他衣服的胆子,现在早就是社牛了。
唉。
路识青把中央空调打开,又拿着被子盖在容叙身上,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要怎么照顾醉酒的人,只好用手机搜了搜。
要让他侧着身子唔,侧着呢。
最好不要让他单独睡觉
路识青只好又拿回一床被子,蜷缩在沙发上一角坐着。
认真陪睡。
容叙自从几年前被一个导演灌到胃出血进医院后,再也没喝过酒了。
圈里人都知道这事儿,就算是劝酒最厉害的李导也从来不敢让他沾酒。
这回喝了个几杯,难得睡了个好觉。
好像深处云朵中,身上盖着的被子带着一股熟悉到让他一闻就心生愉悦的气息,容叙宿醉一夜被生物钟唤醒时,天还没亮。
陌生的天花板。
容叙呆怔半天,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缓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这不是他家。
桌子上放着一盏小夜灯,将沙发一角照亮。
容叙触感后知后觉恢复后,总感觉
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容叙面无表情把盖在胸口的被子往下缓缓扒拉了下,随后像是看到了世界的终点一样表情空白一瞬,悄无声息地把被子盖了回来。
一定是喝酒喝多了。
太好了。
是做梦。
容叙运了运气,又尝试着掀开看了一眼被子。
眼神差点死了。
路识青本来裹着被子坐在沙发上守着的,但他睡相不太好,熟睡后下意识想找让自己舒服的睡姿。
他找了一夜也不知道是怎么找的,这会已经舍弃自己的被子,身体像条灵活的鱼钻进容叙的被子里,纤瘦的身体蜷缩在他胸口边,手还抱着他的腰,舒舒服服地呼呼大睡。
容叙“”
昨晚在酒精加持下的“无敌自信buff”还在冷却中,暂时无法起效。
容叙面无表情注视着路识青的睡颜呆愣许久,不知道为什么脸色突然一变,低低“草”了声,差点从沙发上蹦起来。
路识青虽然是守夜照顾醉酒的人,但却睡了个好觉。
迷迷瞪瞪间,他被一阵隐约的水声吵醒的。
天还黑着,看了看墙上的钟,好像才五点多。
路识青打了个哈欠,裹着被子正要继续睡。
只是眯了半分钟,混沌的脑子猛地清明。
他不是在照顾人吗
容叙呢
路识青忙爬起来,揉着眼睛环顾四周,含糊地喊“容叙”
客卫的浴室响起淋浴的水声。
路识青赤着脚走到客卫门口,敲了敲玻璃门,一大清早起来脑子有点转不动,迷茫地问“容老师,你干嘛呢”
水声停了下。
好一会,里面才传来容叙幽幽的声音“炒菜。”
这问的是什么问题,在浴室当然只能是洗澡了。
“哦。”路识青打了个哈欠,“那你慢慢炒。”
容叙“”
路识青说完,不打扰容叙下厨,又回去睡了。
清晨的脑子最难用,路识
青都要睡一觉了突然像是反应过来睁开眼睛。
不对啊,容叙一大清早在浴室炒什么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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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识青腾地从沙发上坐起来。
容叙早已经洗完澡了,此时正拿着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见他醒来神色复杂地瞥了一眼,继续擦头发。
“你醒了”路识青掀开被子,“一大清早洗什么澡”
容叙移开视线,眼神似乎有点奇怪,含糊道“一身酒气,难闻。”
路识青没听出来他话中的古怪“那我给你拿吹风机。”
容叙道“不用了,等会就干了。”
路识青“哦”了声,正要说什么,余光一扫容叙的上半身吓了一跳,赶紧撇过头“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客厅开着中央空调,温暖如春。
容叙只穿着路识青放在沙发上的家居服长裤,上半身赤裸着,水珠顺着肩膀缓缓滑落到腰腹处,一大清早荷尔蒙满满的男色扑面而来。
容叙随意道“你的衣服尺码太小,扣子都扣不上。”
路识青忙跑去洗衣间把烘干的衬衫拿回来给他“给、给你的衣服。”
容叙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