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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里,装着三颗硕大滚圆的东珠。
另一名没有举盒子的哭诉“我们冬日捕鱼,夏日采珠,以此为生。鞑子占了这地,叫我们每年上贡东珠。去岁初春,他们的王出游打猎,忽然想要东珠,逼着我们凿冰下水,死伤无数。我们实在活不下去了,想请殿下收拢我等边陲之民。我等可做内应,必要之时反戈一击。”
采珠人生活在最北边,鞑子现在的地盘夹在花闻远目前所在的位置和采珠人部落之间,确实可以前后夹击。
花闻远抬手,收下了那三颗东珠。
采珠人喜极而泣,再次叩首,跟着徐将军离去,到山下商量具体的配合方法。
等人走了,沈应看着那三颗东珠“此民心所向矣。”
花闻远拿出一颗,交给沈应,随性道“分你一颗。”
沈应愣怔片刻,忙推拒“不可,这东珠”
陆鱼也是一怔,小声说“这小子,怎么回事”偏离剧情了原著里,可没有分东珠给沈应,这东西他是直接收起来没怎么关注的。
然后,不等陆鱼做出调整,花闻远又扔过来一颗“一叔,分你一颗。”
陆鱼抬手接住,在指尖转了转,交给了明砚“你拿着,镶头冠上。”
沈应见状,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东珠在鞑子这里是只有王可以佩戴的东西,不过中原皇室一直有品相更好的南珠可用,花闻远赏他们一颗东珠,也说得过去。
这时候,李林端着煮好的参汤进来,跪坐到沈应面前,将汤碗递过去。
沈应伸手去接,那头李林却没撒手。
沈应一顿“怎么”
李林慢慢松手说“有些烫,老师小心。”
沈应眯起桃花眼,闻闻那参汤的味道,有些犯难,看向花闻远“臣不想喝,太苦了。”
难得见运筹帷幄的沈状元露出这般表情,花闻远闷笑“喝吧,大夫说喝这个刚好,接下来的路程可没这样暖和的屋子给你住。”
越往北走越冷,沈应原本就怕因自己拖慢队伍,只能仰头喝了,忍不住抱怨一句“真苦。”人参的味道,不管吃多少次都无法适应,实在是苦涩太重了。
说完,还转头呸了一口。
花闻远笑他“怎么跟个小孩似的”说到一半,他脸色骤变,双目圆睁,一个侧滑过去单手扶住沈应,另一只手“唰”地抽出了腰间的短刀。
呸的那一下,是血沫子
“嗯”沈应摸了一下嘴角,茫然地看着满是鲜红的手心,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跪在他面前的李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