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猜不透对方的心思。
余光瞥见傅启卿走进来的身影,沈书雅把心一横,抽回自己的手,对傅岭南说,“岭南,你别管,像他这样不教训不行。”
说着又要拿藤条往沈关砚身上抽。
傅岭南捉住沈书雅的手,然后松开,对沈关砚说,“回你房间收拾东西。”
沈书雅暗自松了一口气。
沈关砚却没反应过来,直到感受到傅启卿投来的阴郁目光,他如梦初醒,不顾身上的疼跌撞着跑回房间。
他跟着沈书雅住进来后,吃穿用度都是傅启卿的钱,房间没有多少东西是沈关砚自己的。
沈关砚拿出背包不知道装什么,只拿了身份证件跟几件换洗的衣服。
从房间出来时,傅岭南等在门口,见他出来只递过来一个眼神,什么话都没有说。
沈关砚手里的背包被傅岭南拎走了,他像认了主的小狗一样,书包是他的牵引绳,他紧贴着拿他书包的人,迈着发软的腿往外走。
傅启卿立在客厅中央,哪怕沈关砚站在楼梯上,也觉得对方像座铁水浇铸的冷峻山峰,亦或者是能噬人的巨兽。
离他越近,沈关砚心越慌。
傅岭南淡淡地说,“爸,我们走了。”
沈关砚挨着傅岭南,脑袋埋得低低的,傅启卿有没有说话,什么脸色,他都不知道,轰隆隆的心跳声盖过了一切。
走出傅家,闷热的风吹来,沈关砚纸片人似的,竟然被风吹得晃了晃。
旁边的傅岭南扶住他,打开车门,将他摁了进去。
汽车驶出了傅家,那座牢笼一样的别墅在倒车镜中越来越小,沈关砚这才有了一丝真实感。
他脱身了。
傅岭南把他从漩涡里带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