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明显且幼稚的激将法,如果江临双看不出来,他不是就白当了二百多年黑暗领袖。
他只是觉得好新奇啊,从他脱离青少年时期以来,就再也没见过这么标准且好笑的激将法了这就是师姐们常说的清澈的愚蠢
而且,大家都觉得豪门真假少爷必须得打起来吗这些乱七八糟的富二代们似乎认定了江临双一定会看谢长行不顺眼,一个劲地在他面前明着挤兑谢长行,看着不像演的,八成是真情实感。
邱肖乐他们确实都很讨厌谢长行,原因也很简单,谢长行一直以来都扮演着“别人家的孩子”这个角色。同样都是家里大概率不会继承家业的“闲人”,谢长行一直都不合群,每天家长们都会念叨一句谢家的二少爷又在什么地方表现亮眼了,他从来不和邱肖乐他们吃吃喝喝,不爱参加聚会,不和他们去会馆找乐子,每次他们想买辆车什么的,都会听到家里父母骂他们“人家谢长行就不会这么乱花钱,人家谢家还比咱有钱呢”这类的说辞。
拜托,一个瘸子以现在的医疗条件都治不好的腿,那八成是废得没救了啊
邱肖乐有种终于扬眉吐气的得意之感,他不断去看谢长行的脸色,他幻想着那张总是客客气气的漂亮脸蛋能露出自卑、怯懦、不甘、愤恨这样的情绪来。
高贵的、瑕不掩瑜的谢家二公子终于翻车了没有瑜了,全是瑕疵啦
他不是谢家的亲生儿子听说他的亲生父母不太拿得上台面,这年头什么消息能真正完全被封锁呢,圈子里都传闻,他亲生父母债台高筑,还不上所以自杀了谢家会留着这种没有用了的闲人吗现在还没赶走他,应该只是为了留一个宽容养子的好名声吧
邱肖乐志得意满地想着,他硬是把谢长行平静的面孔看成了竭力掩饰的虚假表象,心中乐开了花。
至于这个姓江的
邱肖乐根本掩盖不了自己的轻蔑,一个底层劳工家里养大的野孩子,他上的什么学,这家伙上的什么学他从小穿设计师高定,这家伙他见过高定吗,知道什么叫秀场吗拉拢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东西,随便领他去个私房菜馆,就能让他惊掉下巴,吃得舌头都吞进去吧
“走走,哥请你吃好的,我知道好几个不错的私房菜”
“私房菜”谢长行忽然不咸不淡地开口说,“现在邱家定不到国宾馆了刚才不还说吃国宴的吗”
邱肖乐一下子梗住,他说吃国宴那是个嘴炮啊,不过他看向谢长行,自动给谢长行套上一个“酸溜溜”的滤镜,才轻蔑地哼了一声“你以为和你一样呢”
江临双心领神会,看向邱肖乐,一副好奇的样子问“国宾馆是什么,贵不贵,不好叫你破费吧”
谢长行解释“国宾馆嘛,你可以理解为国宴级别的餐厅,国家级别的活动、接待外国领导人都是在那里的,虽然也做对外的生意,但实在不是一般人能够吃的”
邱
肖乐一下子就膨胀起来了,像个飘起来的热气球,他当着谢长行的面,掏出一张卡,晃了晃“我爸让我随便花走吧小江,就去国宾馆哥带你开开眼界”
几个人当即热情地拉着江临双就走,状况外的林佳瑶弱弱地说了一句“谢二哥不去吗”
季梦雨立刻拉住她,趾高气昂地说“他去干什么,走走,别提和我们不是一个水平的人了。”
谁都没注意的时候,江临双回头,对谢长行比了个大拇指。
谢长行这显然也是明目张胆的激将法,偏偏这几个富二代就是吃这一套,他一句话,邱肖乐咬着牙,真的去用他爸爸公司的名义去定国宾馆了。
不过可惜,那边敏锐地识破了纨绔富二代冒充家长的行为。
邱肖乐脸色漆黑,打了好几通电话,直到那边说再打电话就要去他爸公司核实,才吓得这家伙挂了电话,开始琢磨办法。
妈的,该死的谢长行还真说中了,他确定订不到国宾馆。
他干咳一声,转过身,对江临双故作轻松地说“国宾馆今天有重要领导在那边办活动,我们这种私人趴体,就不和他们抢了,哥带你去一家高级会馆,不比国宾馆差多少”
邱肖乐本来没想带这土包子去那么高级的地方,但话都当着谢长行的面放出去了,那就只能冲到底了。
这家会所是会员制的高级会所,叫做“琉璃会馆”,邱肖乐是求了他爸好久,他爸才想办法给他推荐了一个会员名额的。
听说开这家会馆的老板,是一位深居简出的神秘大佬,至今为止,不管多高级的会员,都没有见过这位老板本人,只听说似乎很年轻,连邱肖乐他爸都偶尔说起来,说邱肖乐怎么就没有人家琉璃老板那么有出息呢。
提起这个,邱肖乐又是一阵畅快谢长行再牛逼,能和琉璃老板比吗他爸在这儿消费那么多,都没法见一见这位老板
车辆很快到了一处华丽的欧式建筑门前,整个建筑以白色为主色调,搭配了些许金色的图纹,江临双有些啧啧称奇这风格,很熟悉啊。
大厅里也奢华辉煌,墙上挂满古典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