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行抿唇低头,一副害羞的模样回答“你不是管人家叫小瘸子么。”
虽然喊的不是本体行吧,扯平。
江临双摆摆手,指挥“来,把它放桌上。”
“好的。”谢长行作干脆地抽出几张黄纸,快速折叠,竟然折出四个活蹦乱跳的小纸人来,纸人一抬头,脸上竟然画四个不一样的表情包,为首那个正好画一个黄豆微笑的表情,也不知道谢长行的表情包库存究竟是过时了多少年,竟然在用这么古早的表情。
小纸人嘿咻嘿咻地跑过去,抬起弹不得的鬼怪,吭哧吭哧把它往大桌子上放,手脚麻利地找出一捆麻绳,给这鬼来了个五花大绑。
摄影的头颅露出一个狐疑的表情,但随即很是不屑地撇撇嘴。
江临双笑了笑,和蔼可亲得像个牙医。
他把地狱火
黑镰随手放到一边,重新凝聚地狱火焰,这一回,火焰形成一把小刀,怎么看,都很像一把手术刀。
别害怕。大神官音充满磁性,会很痛的。
素长天提醒您真假少爷总会打起来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
他在鬼的脖子上画了道线,指线“来你看啊,这条线上方充满生气,下方则是死气,明这里就是分界线,误差有几毫米不碍事,最多留一点点疤,养半年也就平了。”
谢长行唔唔地点头,虽然看不出来所谓生气死气分界,但捧场就对了。
“来,我们从这里开始下刀”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尖叫响彻夜空,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架子上三个头看得目瞪口呆,只两位大师按一只鬼,正在正在给鬼无麻药开刀
“哎,怎么乱呢,按住按住。”江临双。
四个小纸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了四顶护士帽,分别戴在头上,黄豆微笑的那个纸人明显是个护士长,这会儿立刻嘿咻嘿咻爬上来,按住鬼怪扭的头,强行把它固定好。
江临双甚至讲解下刀领,什么手稳,画线直,注意肌肉、筋膜和骨头的硬度不一样,别划歪啦什么的,实习医生谢长行频频点头,好像真学会了似的。
鬼的身体抽搐,化成一道黑烟,而四个小纸人捧摄影老大的头,摄影老大一脸泪如雨下,嘴唇都在发抖。
谢长行问“疼吗”
摄影回答“倒是不疼,但是”
谢长行冷漠无情地“不疼你哭什么。”
砍头的过程他其实是清醒的啊
江临双问“记得你们身体都在哪吗”
所有的头都努力地摇了摇这建筑里各个廊房间都一模一样,谁记得自己在哪被鬼暗算了。
谢长行从旁边找来一张桌布,抖了抖,一下子就把四个头打包进去了。
他打包的时候露出了手腕,然,谢长行的分数也相当之高,足足十分,是白色的,代表他得的是正分,来也不会有谁脑残到把一天师分到鬼怪阵营。
角落里窸窸窣窣的音爬过,像是什么小型物在穿行。江临双敏锐地丢了一团地狱火过去,但似乎什么都没有的样子。
谢长行有些肉眼可的兴奋,他指江临双的手腕“你这个,是负分吧”
江临双看了看手腕,嗯了一,谢长行继续“他们跟我,结算在第七天的凌晨进行,算起来,已快到时间了,你准备怎么办”
江临双笑得露出牙尖尖“拿你刷分吧。”
谢长行配合地露出一个惊恐的表情,被江临双拿手术刀在脖子上虚虚划了一下。
铛铛铛
钟忽然响起。
谢长行神色一凛,收起刚刚玩闹的神色,看向江临双“时间到了”
空气里忽然弥漫起一阵浓浓的白雾,从四面八方袭来,很快,从脚下升起,不断升高,渐渐漫过众人的腰部、胸口,直到吞
没所有的视线。
浓郁的白雾没有任何特殊气味,就好像heihei是电影转场时的白屏一般,来得迅速,不大一会儿,也同样不慢地散开去了。
视线次恢复的时候,眼前赫然是一个宽敞的大厅,大厅摆一张一张的八仙桌,桌上居然摆满了玲琅满目的佳肴美味,中式的烤鸭、菌汤,到西式的蛋糕、点心,不一而足,应有尽有。
大厅的烛光竟然不是绿色,而是正常的暖黄色,这种颜色使得桌上的食物看上去加倍美味。站在大厅门口的人群互相看了看,在熟悉的脸孔上看到了类似的垂涎,但是没有人敢一下
因为人群里,有四个没有头的身体,正被旁边的人扶呢,这足以提醒众人,现在可不是什么愉快的晚宴时间。
“吉时到”
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尖锐刺耳的吟唱,大厅楼的廊上,站了一个身老式袍服、戴瓜皮帽的司仪,它惨白一片的脸颊上涂红彤彤两团生硬的颜色,显得古怪僵硬。
“请诸位贵客落座”
司仪尖利的音在大厅回荡,传来空洞洞的回响。
没有人敢。
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