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要”
祝眠只是摇头,蒋誉俯下身,半仰着头去追寻青年的眼睛“你不是在找房子吗外面的环境不好,也不安全,我在江湾看了一套平层,视野很不错,本来打算生日的时候送给你的不过现在也不迟。”
蒋誉语气变得更温柔“眠眠,有我给你撑腰,什么都不用怕。”
祝眠哽咽了一声“你滚。”
蒋誉并不在意这一句不痛不痒的话,青年被逼在自己与车门之间,逃无可逃,本就纤瘦的身体看起来更加脆弱,眼眸里蓄着要掉不掉的泪珠,怎么会这么可怜,偏偏又可爱到了极点。
眼前的人一向是胆子小的,那是哪年,蒋誉有些记不清了,只记得小孩懵懂又羞涩,第一次见到他时连话都不敢说几句,只敢躲在门后悄悄的看他。
小孩长得很漂亮,睫毛又长又翘,一双大眼睛湿漉漉的,好像会说话一样,蒋誉从没在安城见过这样的孩子,他一时兴起,过去逗他。
他抓着一把进口的巧克力糖,诱哄道“眠眠,我是哥哥,叫哥哥我就把糖给你。”
那时的小孩也是拼命摇头,怯生生的说“你不是我哥哥。”
蒋誉蹲在他面前,笑道“你爸爸和我妈妈结婚了,我就是你哥哥。”
小孩还是摇头,怎么都不肯开口叫他。
那年他十三岁,半大的少年总是有用不完的好胜心,哪怕是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
他总想祝眠叫他一声哥哥,不厌其烦的哄他对他好,兜兜转转好些年,小孩长大了懂事了,总算肯开口叫他一声“哥”,明明那时是满足的,可又过了些年,小孩长成了半大的少年,少年长成了漂亮恬静的青年,他便又开始不满足,他觉得那声“哥”刺耳,总想着如果祝眠不再叫他哥该有多好。
直至现在,青年被他气急了,恨不得咬他几口,于是那声“哥”销声匿迹了。
称呼是个多神奇的东西,三言两语就将关系变了,省去了他无数口舌。
他说“眠眠,给我个机会好吗”
祝眠盛在眼眶里的泪水终于掉了下来“你也疯了”
蒋誉用视线亲吻他的唇,那样饱满绯红的,蒋誉幻想过无数次缠绵于唇齿间的感觉,青年身上带着一种很特别的香气,淡淡的,像是某种果香与花香的结合,极大概率,他想,唇间也是这个味道。
他有些难控,想亲吻眼前的人,已经靠近才想起征询意见。
“眠眠,可以吗”
祝眠被惊得心跳如雷,一时之间忘了反应,身前的男人俯下身来,祝眠已经懵了,身体替他先一步做出了回应。
“啪”的一声,蒋誉的脸被扇到了一边。
祝眠嘴唇也发了白“你滚,蒋誉你滚,你再这样,我就把这些事情都告诉雯姨,她那么爱面子的人,你知道雯姨不会放过你的。”
蒋誉用舌尖轻轻顶了下腮帮,那一巴掌的疼痛感在蔓延,也让他清醒了些,他慢慢坐直了身体。
“由你,如果你觉得这件事对我的影响比对你的影响还大的话,你随意,你不仅可以告诉我妈,还可以在学校昭告天下。”
“咔哒”一声,蒋誉开了车门的锁,祝眠没有任何犹豫,迅速转身下了车,逃也似的。
他一向知道蒋誉是有些无耻的,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无耻。
祝眠搬家搬得很快,他并没有从家中带走多少东西,行李箱里只有一小部分衣物和等等的猫粮玩具,临走时他甚至特意把存钱的那张卡留下了,下面压着一份拟好的离婚协议,然后又给戎渡发了最后一条消息。
祝眠我们离婚吧,回来签字。
他租的公寓离安城小学很近,正是学区,邻居上下有很多小朋友,也不知道从哪走漏的消息,好多小朋友都知道他是老师,他搬来那天,几个小家伙躲在楼梯间偷看他。
你推我退的挤在墙角,祝眠总算露出这些天的第一个笑容,他笑着问道“你们认识我吗”
“认识梦梦说她在学校里见过你。”说话的小男孩嘴很快,说完才想起来纠正最后一个字“您。”
小男孩“梦梦是我朋友,她的好朋友是一班的,是她的好朋友告诉我们的。”
祝眠煞有介事的点点头,玩笑道“这样啊,那你们找老师是有作业想问吗老师可以抽一点点时间给你们讲一下暑假作业的难题,有没有小朋友想来。”
几个小孩都开始拨浪鼓一样摇头,里面还夹着一个告状的“老师,李洋洋的暑假作业每次都要等到开学前两天才写,他妈妈”
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一个瘦瘦小小的孩子捂住了嘴,大概就是他嘴里的“李洋洋”。
小孩脸憋得通红“我没有。”
祝眠闷笑一声,并不吓唬他们“好啦,老师没有说假期不可以玩,不过要劳逸结合。”
“好老师,
李洋洋他妈妈说下次李洋洋不写作业就把他送到您家里来”
祝眠笑着点点头嗯,随时欢迎。
本作者仗马提醒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