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雾中的人大感奇怪,语气又急迫起来,像是恨不得穿过水雾,揪起对面友人的衣领问个清楚。
“我现在大小也能被旁人称一声流光尊者,司命洲的流云一脉都是我在管容清珩,若你来,大小也是个”
“抱歉,流光。”
容诀浅浅一笑,打断了对面喋喋不休的话语。
他似乎也感到遗憾和惋惜,故而话语也是轻轻的,但又因这一层遗憾和惋惜过于浅薄,所以哪怕是在说出这些话时,他的语气依旧轻描淡写,尾音上扬着,含着温柔的笑意。
“但我已经不再是容清珩了。”
桑宁宁再度回来时,已经是晚间。
悬挂在门口的风铃悠悠响起,铃声清脆又悠扬。
一反常态,今日容诀居然没有在门口的厅内等她,这让桑宁宁稍微有些不习惯。
她贯来直白,在见到容诀后,也直接发问。
“大师兄怎么了”
话刚说出口,桑宁宁想起了什么,微微拧眉“可是我离开的那段时间”
“不是。”
容诀放下了手中书册。
他正坐在窗边,拿着一本书,向窗外望去。
湖色碧绿,天空青蓝,在他转过头时,似乎仍旧能在那双眼眸中找到方才残留的旧时光影。
“我只是忽然想起,小师妹先前的话还没说完。”
桑宁宁“嗯”
“关于钱道友的那个问题。”容诀按下书本,敛眸,轻声问道。
“小师妹当时,答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