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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他现在想起这个名字时,也伴随着这样奇怪的感受。
他应该让她离开,离得越远越好,但他
他真正想要的,似乎不止于此。
“说什么大师兄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可不是么吹得天花乱坠,到底也只是个窃取他人身份的小人罢了。”
孙照林恶意地嘲弄道。
他虽表面上阿谀奉承,但心中贯来瞧不起这些出身高贵的人。
出身有什么了不起换做是他,绝对能做的比他们更好
嫉妒与羡慕交杂,使得孙照林的心里越发阴暗。
如今遇上容诀这位一朝从云端跌落的大师兄,他憋了多年的郁气总算有了宣泄之处。
听着耳旁弟子带着恶意的嘲弄贬损,孙
照林眯了眯眼,忽而上前,一把夺过了容诀手中的草药,一下子扔在了地上。
“哈,不是大师兄么竟然也需要这样寻常的草药疗伤”
什么大师兄呀如今可也只是个连剑都拿不起的废物了”
“可不是吗区区一个废物,不劳孙师兄动手,只要您吩咐一声,我们就能把他解决”
“剑都拿不起来了啊,啧啧啧,还真成了一个废物啊”
远处正打算离开的桑宁宁
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且不论这个结论是如何得出,但是
容诀是废物,那常年被他压制的自己岂不是废中废
从先前开始就憋了一股气的桑宁宁顿时找到了发泄口。
骂她可以,骂容诀也可以。
但他们不能贬低容诀的剑,更不能连带着鄙夷她
桑宁宁一跃而起,径直落在了他们面前,大怒拔剑
“你们再说一句试试”
众多外门弟子“”
众多外门弟子“”
夭寿了
他们心中大呼小叫
谁不知桑宁宁与大师兄容诀关系好便是先前不知,在经过明镜台那次后,总也知晓了。
听说桑宁宁在这之后再也没去看过容诀,他们本以为这两人已经闹掰,又或是桑宁宁终于开始避嫌
如今看来,远非如此啊
孙照林最先反应过来。
他本想悄悄溜走,却不料在这方面桑宁宁眼尖的很,一下就用剑阻拦了他的去路
“桑、桑桑桑师妹”
孙照林打着磕巴开口“先前、先前是我有眼无珠,不不、不识庐山真面目,对师妹多有得罪”
桑宁宁难得抓到一次重点,略偏过头,语气平静“你之前就得罪过我”
孙照林怎么也没想过她会是这个反应,愣了一下,试探着道“是、是吧”
最近一次,就是那日桑云惜师妹入内门时,他说了好些不好听的话。
若是要往远了说,那更有
“原来如此。”
桑宁宁挽了个剑花,眼神更冷“那这一次,就新仇旧账一起算吧”
孙照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众弟子被桑宁宁打得抱头鼠窜,口中不住地发出惨叫。
“别打了别打了桑师姐”
“我们、我们错了桑师姐求求你,你快住手”
“呜呜呜,我们再也不敢了我们也是受人所托啊”
受人所托
桑宁宁眼神一动,旋即手上动作更快
打的就是你
尽管她只是手持木剑,可动作快如疾风,加之灵力辅助,一时间竟然无人敢还手。
畅快。
但也
没想象中那么畅快。
料理完背地嚼舌根的弟子们,桑宁宁回过头,就见容诀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
联想起先前那些对话,桑宁宁顿时心中一紧。
该死。
他不会误会自己是在为他出头吧
果不其然,容诀走到了她面前,唇畔带着浅淡的笑。
“多谢师妹,但往后不必再管。”长长的睫羽轻颤,于下眼睑处落下一片阴影,“我”
又来了。
又是这样。
原本被桑宁宁压下的无名火再次被点燃,且又愈演愈烈之势。
“呵,我要你管我偏要管”
听了桑宁宁的话,容诀忽得弯唇一笑,眼尾带血,比之往日温雅更添三分艳色。
他道“那便有劳师妹了。”
他没有拒绝。
桑宁宁迟疑地眨了下眼。
她垂下眼,看向了容诀的手。
“你没有剑了吗”
容诀摇头“清珩已毁,宗门不许我再用剑。”
清珩已毁。
这四个字容诀说得轻描淡写,但落在桑宁宁耳中却怎么听怎么别扭。
大概是不习惯容诀没有剑吧。
桑宁宁皱起脸,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