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啊,安之。”
“没事。”安之朝她嘻嘻一笑,玩笑说,“以后你就是我圈里的人脉了。”
程一霄作惊讶状“怎么你还做狗仔啊”
“说来惭愧,我们社已经快破产了,转型做娱记也不是不行。”
身后的人有说有笑,陈岩没忍住,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刘群收起登山棍,伸手揽了下他,推着他往前走“刚还生死对峙呢,突然就成朋友了,女人真奇怪,是吧”
陈岩没说话。
刘群话锋一转,问“提前来山上踩过点了”
陈岩摇头否认“没啊,上来的时候走错了,就发现了那条路,不信你问嘉泽。”
刘群笑着拍拍他肩“不用解释,我明白。”
“明白什么”
刘群只笑不语,迈步越过他往前走。
沈珺早就做好了晚饭,左等右等都没见他们回来,赶紧让丈夫上山去找。
在门口听见他们一行人的说话声,她跑下楼梯上前迎接“都在呢吧”
“在呢在呢。”
沈嘉泽捂着肚子问“老板娘,饭好了吗我饿死了。”
“好了,就等你们回来。”
山上尘土多,安之脱下外套挂在椅背上。
沈珺看她身上只有一件t恤,担心道“你冷不冷啊还是穿上吧,别感冒了。”
“不冷。”安之弯下腰在水龙头边洗了把手,回头对她说,“你像我妈似的,我都舍不得走了。”
“对哦。”沈珺嘴角向下耷拉,“明天你们都要走了。”
安之甩了甩手“都要走了啊”
“是啊。”沈珺说,“小沈今天晚上就走呢。”
安之看向沈嘉泽“什么时候”
沈嘉泽说“吃了晚饭就坐车去市里了。”
“这么快啊。”虽然才认识几天,但也知道未来没什么机会再见面,这一分别安之心里还有些舍不得。
“我明天早上的飞机,你呢”程一霄用胳膊碰了下安之。
安之回过神“我也差不多。”
她掀眼看向一直没说话的男人,问“你什么时候走”
陈岩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后天。”
他走下台阶,找了个僻静的拐角处,含住烟尾摁下打火机。
听到脚步声陈岩抬起头,刘群手里也夹着根烟,走下楼梯朝他伸过去说“成队,借个火。”
陈岩把手里的打火机抛过去,取下唇边的烟掸去灰烬。
细碎的火苗很快消散在空气中,陈岩维持着这个姿势僵了好几秒才重新抬手。
灰雾袅袅,他重新打量起面前的壮硕男人。
“是你啊。”
刘群笑了笑,吐尽嘴里的烟问“那你以为谁”
成勋视线上台往天涯小屋看了眼,摇头说“这不重要。”
“怎么样,有进展了吗”
成勋没好气地回“有没有你心里没数”
刘群将烟放回嘴边,伸手从外套内袋里取出一本破旧不堪的小册子,递给他说“别查了。”
成勋低头看了眼,那本子跟一碰就要碎似的,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这什么”
“拿这个回去交差吧,别往下查了。”
成勋接过册子,却没答应他的话,他借着月光仔细端详,轻笑一声说“哥,你是不是跟我玩激将法呢”
刘群望着远方闪烁的灯塔“海角村很漂亮,是个好地方。”
成勋没心思和他感怀,沉下脸色质问“今天是你故意带错路的”
“不是。”刘群将烟扔在脚边,踩灭后先上楼了。
成勋咬牙低骂了声,将册子塞进口袋里快步跟上他。
“开饭了开饭了,快来吃吧”
成勋攥紧拳头,只能先压抑住火气,恢复常色入座。
“这地方真没什么,网上那些人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什么阴谋论都出来了。”吴清用开瓶器撬开啤酒瓶盖。
得知他们今天下午在山上迷路了,沈珺也说“对啊,哪有什么鬼啊,除非心里有鬼。”
看程一霄垂着脑袋,安之用手背碰了她一下,问“喝酒吗”
“好啊。”
沈嘉泽憋不住好奇,问老板和老板娘“那到底是传出来的啊搞那么邪门。”
吴清灌了一大口冰啤酒“就以前,一男的上山,说在山上看见自己死去的老婆和女儿了,回来人就疯了,这故事就这么传出来了,然后越来越邪门,什么都有。”
安之问“这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十几二十年前吧。”沈珺指着吴清说,“那人还是他小学同学呢。”
吴清摆摆手“他一直都神神叨叨的,估计本来脑子就不正常。”
“不是说那边以前是墓地吗”这几天安之心里装了很多疑惑,想趁着这个机会赶紧问清楚,“我们也没看见什么墓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