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重安走出审讯室,之前的冷静一扫而空,终于忍不住,痛骂一声“狗男人。真踏马日了。”
小梁叹气“刘大,别气了,像他这么想的人多了去了,我们抓的过来吗”
是啊,根本抓不过来。
但就因为“她是女孩”这个轻飘飘的理由,放弃了一个已经出生的生命,刘重安怎么想都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陆晓倒是显得意外平静,她提醒道“还有下一场审问呢。”
刘重安这才缓了口气,然后给手下的警员打招呼“把岳女士带来吧。”
与乔思齐的审讯相比,岳女士的则正常的多。
她一直在流泪、忏悔,也觉得自己对不住那个孩子,但她也没有办法,她至今仍觉得,把孩子生成这样,是自己的错。
刘重安心中有一种无力感。
她不知道是什么把一个有知识的女性变成了这样。
但很快,刘重安因为同是女性身份,而对岳女士天然抱有的一丝同情消失了。
除去女性身份,她是一名罪犯,至少,是一名从犯。
她亲自参与,纵容一个男人毁掉了一个孩子的童年即使她知道这样做是错的,但并没有制止。
同样,她也是加害者。
她会为她的懦弱付出代价。
并且,警察的本职工作并不是劝说与启蒙。
那是她在监狱里会渐渐想明白的事。
不怪岳女士怀着这样的负罪感,她也把整个情况交待的差不多,基本都和何文君的视频证据吻合。
更令刘重安松了口气的是,在她的口供中足能证明整个虐待行为都是由乔思齐主导的。
这位“德高望重”的校长在私下里,不过是一个重男轻女且情绪不稳定的中年男人罢了。
在审讯的最后,岳女士几乎哭的虚脱,但她还是问了两个问题。
其一就是“莺莺之后会怎么样”
这个问题乔思齐并没有问过。
即便如此,刘重安也没有直接告诉她s儿童村的事,怕节外生枝,只让她放心,组织不会放弃一个有障碍的孩子。
她的最后一个问题是“那个男孩儿会怎么办呢,警官,如果我出狱后与乔思齐离婚,我可以抚养那个男孩吗”
这个问题,刘重安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那个有着乔思齐基因的孩子已经八个月大了,如今助梦倒了,乔思齐和岳女士也将面临牢狱惩罚,可那个孩子呢他是无辜的,又应该怎么办呢
刘重安真的不知道。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