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回本,所以除了他们自己汽车生产外,第一次坏之前,他们还做了其他厂子的外协,也就是帮助加工发动机箱体,零零碎碎的,所以一万件用了16个月。
这也是一般设备购买回来后的做法要立刻三班倒,一方面是尽快收回成本,另一方面就是设备是有保修期的,要在这一年内尽可能的使用。
但南河汽车厂运气差一点,刚刚出保没多久就坏了。
显然,余厂长并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差不多吗”
许如意点头,将刚刚给自己的几张表格给他看,上面还有许如意已经加好的数量,两次数量就差几百件。
余厂长瞠目结舌“你的意思是”
“操作失误可没有这么精准,能这么精准的只有一个可能,他们这里面有一样关键的零部件寿命就只有这么久。”
这个发现角度太刁钻了,首先没人会
去计算一个设备在某短时间的总产量,大家只会说这机器我们用了多久。
其次是因为刚买回来那阵子,还给外厂加工了不少,在会计那边,根本就不是一套账,也就想不到。
谁能想到,许如意在这里面发现了端倪
可你要说不对吗余厂长可是这行干了很久的,人是最不靠谱的,最不能控制的这一个班组多少操作员,就算他们的习惯完全不会变,可是有人加班有人休班,有人调走有人调来,这根本就不是恒定的。
只有机械才是可以控制的,可以预料的。
如果说刚刚余厂长只是有些激动,那么现在他彻底激动了,“对对对,不可能这么巧合,一定是他们自己有问题。”
这么一来,大家情绪就有了不同的变化,原先是认为自己的问题,又是气恼又是无奈,现在一方面是对大建的气愤,他们自己的产品,怎么可能不知道另一方面在场所有人都想到了,“可是怎么证明呢。”
许如意的推算显然是有理的,但是,这还是推算。
更何况,大建还给他们设置了一个障碍自己拆了就不售后了。
你现在推测出他有问题,哪个有问题好发现吗万一拆了找不到怎么办
大家都是这个行业的,这种分析能力还是有的,就这么一条条地往下想,刚刚还是兴奋异常,很快,就变成了无助。
愤怒而无助
“他们这就是故意的,一方面不让我们看到他们检查哪里,一方面又拿捏着我们珍惜外汇没有十足把握不敢去拆卸。”
“太过分了。”
余厂长问许如意“许厂长,如果拆了你有把握吗”
这话简直就是为难人,许如意来这里才几个小时,能发现这样的破绽已经是很厉害了,就算是神,都不可能说我有把握。
设备都没打开,哪里来的底气说把握。
任晓友直接就替她挡回去了,“余厂长,设备没有拆开,谁都不可能有十成把握,许厂长过来是给你们建议的,这个事情要怎么办还是你们自己商量一下。”
余厂长显然也知道,任晓友说的对,是他问的过分,点点头“我们商量一下吧,咱们吃个饭,你们也休息休息。”
许如意其实是知道问题在哪里的,毕竟这个时期日本很多机床零部件热处理都有问题,她曾经读过80年代左右,日本当地机械振兴协会,对日本本地各机械厂使用的日本产机床进行的问卷调查。
这次调查调查面非常广,而且涉猎的行业非常多,很有参考价值,上面有不少人就曾经提出,他们产的机床因为热处理问题,导致耐久度有问题,精度下降,这里面大建曾经被着重点名批评。
可是,她没法说。
许如意只能尽力说服他们,拆开看一看不让私自拆是正常的,但是原厂拆卸还不让看,这明显就是有问题的。
所以,任晓友回答完毕后,她建议“我们可以不动手,但
是要求大建在拆开的时候,我们在现场观看检查,这样的话,其实比较合理。”
余厂长点头“好。”
中午吃了饭,许如意他们就去招待所休息。
等着余厂长离开了,燎原厂或者应该叫做一分厂的第一次小会就召开了,项南开敲开许如意的房门,跟许如意说“大家心里都没底,想问问您。”
许如意就让他们进来,一起说说话。
郭晓是个挺直来直去的姑娘,问的也直“南河汽车厂能愿意吗”
项南开说“这修一次十五万,怎么着都得开口。”
宋广建点点头“要我我肯定答应。这不相当于被大建给卡住了脖子吗没证据只能忍着,这都分析出来,八成是他们的原因了,肯定得试试啊。不行我们就诈一下,看看大建的人心虚不。”
一直没吭声的钱建国这会儿才开口“别做梦了,根本不可能。”
郭晓就问“钱叔,你干嘛这么悲观我看南河汽车厂也是被烦的够够的,宋广建说得对,不想被卡脖子,就得拼一次。”
钱建国哼了一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