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不告诉臣这是密信,臣还以为是孩童胡乱描画。”
几位大臣相互交换视线,杨广也若有所思。
杨广的书法也很好。他将密信拿过细看后,皱起眉头“拿笔来。”
虞世基恭敬地奉上蘸好墨的笔。
杨广在密信上圈点,将难以入目的字都标记出来。
在场之人都博闻强识,过目不忘。他们看了一眼剩下的字句,在脑海中打乱重组,虽然组成的字句不多,但总有那么一两句能认出来。
苏威愤怒道“这人怕不是偷了三郎的诗词,胡乱描画诬告他不知道三郎在河东作的词已经传到涿郡了吗”
杨广将笔放下“朕被孽畜蒙蔽,立那孽畜为太子时,朝中无人不奉承太子,唯有李大雄和李大德冷眼待之。他们早就看出太子心有不轨,不愿与之为伍,又怎会为太子
背叛朕”
杨广愤怒时想把曾经奉承太子、在自己面前说过太子好话的人都杀了。
但他梳理之后,发现就算是自己最信任的臣子也曾经交好太子,夸奖太子。
太子曾经深受他喜爱,又是他唯一成年皇子,也是自己仅存的嫡子,朝臣若不与他交好才是怪事。
细思之后,杨广发现,居然只有李二郎李三郎早早与太子疏远。虽然太子对两人很亲近,但两人却从未主动讨好过太子。
放眼群臣,李二郎与李三郎竟是对太子杨暕最冷漠的人了。
杨广心中宽慰。
二郎三郎不愧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好孩子,没有辜负他的亲近爱护。
“让二郎三郎来涿郡自辩。”杨广淡然道,“虞舍人,你亲自去一趟,别让两个孩子吓到。他们刚成亲,朕忙于国事不能前往,此次让他们把各自妻子也带来给朕和皇后看看。皇后一直念着。”
虞世南心中大定“臣遵旨。”
杨广道“众卿能想到是谁诬告吗”
裴世矩装作思索了一会儿,道“臣曾听闻唐国公有一逆子,曾诬陷其母。唐国公大怒,将其交予严师管教。”
杨广也想到了这个人。
李元吉李四郎可太出名了,让东都勋贵看够了唐国公一家的笑话。
他心有戚戚道“各家都有讨债的孽子啊。幸得朕是明君,不会轻易猜忌大臣。”
众臣恭敬道“陛下英明”
李玄霸迎来河东郡守丁荣的拜访。
他惊讶道“四弟诬告我私藏太子私生子太子太子哪来的私生子”
河东郡守丁荣道“本官本也不信,但招来李建成后,李建成坚称是你和李二郎所为,与他无关。”
李玄霸叹气“你听他这话,就因为他也知道此事,并作证我真的做了”
丁荣道“难道不是”
李玄霸道“既然丁郡丞已经将密信交给陛下,一切就等陛下定夺吧。”
丁荣见李玄霸如此镇定,心中生出疑虑“你真的没有背叛陛下”
李玄霸无奈道“陛下对我恩重如山,我岂会背叛陛下再者就算太子殿下有罪,陛下宽仁,顶多将太子殿下子嗣贬为庶人流放,难道还会害自己年幼的孙儿不成何况太子殿下真的没有儿子,这是众人皆知的事。”
丁荣道“明面上没有”
李玄霸打断道“陛下和太子殿下都对太子殿下无子嗣一事十分苦恼。我说难听些,若谁为太子殿下诞下子嗣,哪怕是臣子妇,曾经深深看重太子殿下的陛下都会找借口让那臣子妇和离,改头换面送入太子殿下府中。太子殿下的子嗣何其重要从谁肚子里出来有什么关系”
丁荣思索之后,也认为李玄霸言之有理。
听李元吉描述,太子殿下的私生子已经是七八岁的稚童。七八年前,太子殿下还是大隋最嚣张跋扈的齐王殿下
,藏个私生子干什么
丁荣道“我是很想相信你,但你大兄和四弟皆作证,本官只能将你软禁,等待陛下决断。”
李玄霸拱手“这是郡丞之责。郡丞可带我书信去寻我二哥,让我和二哥一起在河东郡等候陛下召见。郡丞放心,二哥看到书信,绝对会立刻前来。”
丁荣道“好,你修书一份,本官派人去送信。虽然我将你软禁,但你若缺什么尽管和我说,我也相信这事有误会。”
丁荣本就对才名远播的李玄霸有好感,且李玄霸与河东三个大世家都交好,唐国公又手握兵权,无论李玄霸是否收留太子私生子,他都没打算把唐国公府逼急了。
再者收留太子私生子又如何这本不算谋逆,可以悄悄按下不提。
可是李元吉来大义灭亲,他就只能上报皇帝。
希望无事。
丁荣本来以为等到陛下来人就无事了,但他万万没想到,就在他拜访李玄霸的当晚,李玄霸被软禁的城郊别庄着火,有盗贼假借他的名义袭击李玄霸。
城郊,李密看着大火,摇着羽毛扇,回头对副将道“七月流火,流的也可以是烧掉大隋的火。”
李密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