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些什么。他们又不是傻子,未必方子写上了还不知道怎么吃药不成。”
纪扬宗显然也是没把桃榆的话当真,欲要同霍戍再多说什么。
不想桃榆又道“我是说真的。”
“真的啥,你还晓得路上有不毛之地,二五天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啊。自己什么身子骨不晓得,是要叫霍戍一边看着货,一边还得看着你”
“真不懂事,都成亲那么大个人了,还胡闹。你当是去城里赶一趟集市啊,闹着爹要去就能去,这能一样么。”
黄蔓菁也道“娘知你方才成亲舍不得霍戍走远,可也不能任性拖累霍戍啊。”
桃榆坚持道“不光是舍不得他要去那么远走那么久,我也想出去看看,生来那么大,连同州城都没出过。”
纪扬宗见哥儿执拗,脾气上来了与之说不通,左右现在人已经成亲了,他这个做爹的也当是能松快
一二。
他说不管用了,丈夫的话总归是更管用些,索性转头对霍戍道“你给劝劝你夫郎去,就知道瞎闹腾。”
霍戍面不改色他想去就让他去吧。”
纪扬宗闻言登时瞪圆了眼“你说什么”
霍戍也是好脾气,老丈人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也是寻常“他想去就让他去。”
纪扬宗跟黄蔓菁原本以为只有桃榆一个人不清醒,不想这是两个人都没怎么灵醒
夫妇俩不由得大眼瞪小眼,这哪里是一厢情愿,分明就是两厢商量好了再说的。
“你素来是稳重的,怎么也由着小桃子胡来”
纪扬宗筷子一拍,有些恨铁不成钢,果真再冷硬的男人也受不得耳旁风。
黄蔓菁这朝没觉着昨儿是小夫妻在折腾,估摸是昨儿夜里桃榆拉着人哭了,眼睛今儿才肿成这模样。
那哭着可怜巴巴的要霍戍带他出去,霍戍是他丈夫,再冷的心只怕是也经不住夫郎这样。
小时候那一回不是这么哭着要他爹领他去城里的。
“想都别想,这事儿再甭提”
纪扬宗也不过多劝阻,说道理,霍戍能是一个不懂得道理的人么,如此还帮腔小桃子,说道理如何能跟他说的通。
他干脆直接断了两人的念想。
话毕,纪扬宗便吹胡子瞪眼的背着手扬长而去。
“你这孩子,看把你爹给气的。”
黄蔓菁压着眉训了桃榆一句“往后再不准这样了。”
眼见两人离去,桃榆也放下了筷子,吧唧一下趴在了桌上。
“泄气了”
霍戍看着焉儿吧唧的人。
桃榆道“我早就预料到他们会是这反应了。”
按照预料之中上演,还是有些失望。
不过一下子又坐直了腰板,他眸光坚定,同霍戍道“我有的是法子你只要不被他们说服临头反悔就成了。”
桃榆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听到了没”
霍戍见他的模样,眼里不由得起了些笑意,应了一声“嗯。”
“那你跟爹一起去看牲口吧。”
霍戍出门以后,桃榆便回了屋里,前脚进屋,他娘后脚就来敲门了。
这是要同他谈话劝他呢。
他早想了应对之词“娘,我要睡会儿。”
“都起来了,还睡什么,把门给娘打开。”
桃榆冲着门道“一想到霍戍要出门一年半载不回来,我就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昨儿半宿没睡,困倦得很。”
“娘和爹又不答应我同他走,夜里我指不准儿是又睡不着的,不现在睡会儿什么时候睡才好。”
桃榆听着他娘在门口拍了几下门,迟迟也不见得来开,嘀咕了两句“这孩子”
他赶忙过去贴着门板,听到脚步声远了,这才开了条门缝。
偷摸瞧着她出了门,看
样子是去赵家了,他才放心的回屋去。
桃榆连忙回屋简单的收拾了下,接着便偷偷出了门。
“桃哥儿要出门么”
桃榆才到院子里就撞见了大牛,吓了一跳。
他连忙道“可不许告诉爹娘我出门去了,只当是没瞧见我。”
大牛张了张嘴,欲要说什么,桃榆连忙道“不然就不叫姑爷给你劈柴挑水了。”
大牛当即把嘴闭了回去,如同眼盲了一般拿着扫帚转过了身子。
桃榆见此赶紧溜了出去。
“我说你啊,疼夫郎是好事,可也别太惯着小桃子了些。他说什么都给应,是全然不考虑后果的么。要是以后有了孩子,还怎么管教。”
出去的路上,纪扬宗背着手,还是试图教育一下霍戍。
“你要万事都依他,那还不得上天去。出门是做生意,又不是游山玩水,你说要是他身子好些,都还有的说,这身板儿”
纪扬宗喋喋不休说了一通,发觉霍戍就没应过一声“你听是没听啊,倒是吱一声啊。”
“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