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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逾白靠在她的身后站,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将她的五指扣住。
只是浅浅的触碰,并没有抓牢。
这样微妙的时光,站在他的怀里,仿若有一种被爱意包围的幸福感。
纪珍棠的余光里,拿手机拍彩虹的人很多。
没有人认识他们,没有人客气地过来喊声钟老板。
也不会有人用质疑的眼光看过来,觉得种种不配。
这一刻,他们不是大老板和艺术家,只不过是在芸芸众生里,认真相爱的两个普通人,正在追逐捕捉弥漫在天际的小确幸。
彩虹的颜色在深蓝的夜色里缓缓地淡去。
车厢有灯,纪珍棠从窗户里看见他眼睛的倒影。
她没有再看低垂的夜幕,转而偷偷打量他的神色。
车穿过丛丛椰林。
钟逾白望着彩虹,笑得淡淡,对这里的每一处记忆犹新。
“这儿还记不记得,小的时候你来过,我舅舅在这里开过一个分公司,做冰淇淋的品牌,你很喜欢吃。
“这个地方,以前是一个游乐场,我们在这玩旋转木马,那时候你才两岁,现在已经废弃了。
“前面的海滩,我带你和你妈妈来坐游艇,”说到这,他低眸瞧一眼发呆的纪珍棠,“全忘光了”
她猛地回神“啊,你这么一说,我都想起来了。”
钟逾白笑了下,淡淡的,没揭穿她。
纪珍棠没在意他说什么,只觉得,从他此刻的神情里感受到了快乐。
钟逾白的眼里很少有这种情绪的出现。
不是为了她的快乐而诞生的快乐,是从他的心底油然而生的。
在人潮拥挤的车厢里,他们依偎在一起。随着车的行进而颠簸,动荡,在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世界。
纪珍棠听着他说过去的一些事,她望着湿气重重的玻璃之外,努力地跟着回忆。
无论想不想得起来,都在回忆。
此刻的列车,穿过椰林,穿过海潮,不是从彩虹的这一端开到另一端,而是短暂地驶向他们不复返的童年和青春。
经过陈旧泛黄的旧日光阴,最终抵达一个岁月如流的美梦。
他是织梦者,也是梦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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