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用大道理和权威胁迫,他认为如果是为了教育,不必做到如此。但有时,必要的话还是要讲“直面每一段失去,把得不到当做修身齐心的一课,都是人生的必经。”
钟珩不明所以看着他。
他凝练成一句“不要执迷不悔。”
钟珩茫然,显然还是听不懂。钟逾白也不论他听不听得出弦外之音,但叫他记牢道理。
钟珩懒得猜,他岔开话题说“哥哥给我发邮件了,他现在在苏黎世。”
钟逾白挑一下眉,品他这意味深长的话。幼稚与傲慢,这两个词给他贴标签,再合适不过,甚至于幼稚到有几分可笑,心思写了满脸。
他只是点了点头,没接茬。
“你不想知道他说了什么”钟珩很看不惯他的八风不动。
钟逾白轻掸烟灰,说“既然好奇我的想法,那就代我多读几遍。”
“”
很显然,他是真不想知道。
气不到他,钟珩心里火烧火燎。
他正要开口讥讽,放在桌面的手机赫然亮了,钟逾白捞起来看,钟珩也眼快,瞥了一眼那串号码,扫到几个尾号数字,颇感眼熟,但下一秒,他出神的思索就被打断。
钟逾白说“出去吧。”
到门口发现,池樱在听墙角。
钟珩开门时吓一跳,他冷冷瞪她“下三滥。”
池樱跟上,小声的“听说你阿叔最近在外面养了个姘头,还是个年轻小姑娘。”
钟珩愣了下,忽又十足好奇地看她“真的”
池樱悄声“我也是听人家讲的,太稀奇了。”
人都是因为八卦而聚到一起。钟珩顿足,最后瞧了一眼紧闭的书房门扉,叫她细细讲一讲。
新学期,赵斯齐没有到校。
很奇怪的一件事,纪珍棠原以为他是被退学了,但去翻老师的花名册,发现名单上还有他的名字,只不过开学这几天,出勤一栏全部空着。
纪珍棠也没想多,拖延开学日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他这种有特权的学生自然更没什么好研究的。
第二件奇怪的事,学校的论坛被封锁了,网址直接变成404。她回顾最近,似乎没也发生没什么翻天覆地大事件,学校内部还挺和平的。
这是她入学以来第一次碰上这种事,神不知鬼不觉被抹去痕迹和发言权,这事听起来令人后脊发寒。然而说到底都与她无关,纪珍棠平常不怎么上论坛,许多的八卦都是道听途说。
这一封锁,相当于把八卦中心地给打散了。
大三下学期的课程少了一些,纪珍棠挑了一个闲暇的午后去学校旁边的步行街买春装。因为纪桓生意兴隆,过年时给她包了一个大大的红包。
拎了一篮子的裙去试,最后挑拣了一件价钱适中的。她对营业员说“我拿这件。”
“不用挑了,这边的都是你的了。”营业员笑着,指着她一篮筐的裙子。
“啊”纪珍棠惊住。
“既然喜欢,就都拿了,不过是几件衣裳,当买个高兴。”营业员是个年轻小女生,颇为调皮地歪着头看着她笑,像是在转述什么发言,而后举起手做一个接电话的手势,意思是有人下达过指令了,“钟先生帮你付过钱了已经,我帮你包起来,有没有不合适的码”
纪珍棠摇着头笑了,她在想象出他讲这番话的神情。
她拎着七八个纸袋往外走的时候,从没觉得有过这样土大款的感觉。就算蓝宝石戴在手上时,也觉得被宠幸的富贵是虚虚的。
只有这些,漂亮裙子,一件又一件,被堆在小电车上时,才有着真飞黄腾达了的错觉。
从前来这种店,一个季度买一件都算是奢侈的频率。
粉白白停在非机动车道,她插入钥匙,余光里装着不远处的一辆门窗紧闭的黑色轿车。
纪珍棠笑着,
假装没看到,
她骑车往学校的方向去。
后视镜里,轿车缓缓驶来,跟得不远不近,一直维持着不疾不徐的速度。
一朵玫瑰被绑在他的右侧车灯上。很鲜艳,好似在溢香。
到学校大门,纪珍棠从小道开进去,同时,机动车道的闸口抬起。
某人的豪车不费力地跟进校园,徐徐地,追上前面的小蜗牛。
“好久不见。”钟逾白降下车窗,车厢里传来一股很清淡很好闻的,沉香与琥珀交织的气息,如他的声线一样沉冷又温雅。
狭窄的林荫道,她靠路牙骑车,他开在中间,怕碰到她,有意保持了一些距离。
纪珍棠目视前方,不看他,把小车加到快30码“我不要听寒暄,你下次别这么冷冰冰的。”
钟逾白陪她降到30码,问“爱听什么”
她横瞧他一眼,用一种埋怨“怎么还要人教”的眼神瞪道“正常人应该都会说宝贝,老婆,我想死你啦,亲亲么么,爱你呀。你呢,只会说好久不见,早日康复,别来无恙,不知道的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