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你和她一个奴才说什么让她走祖母英明神武,绝不会为小人草包说话”
“明儿不得无礼,银嬷嬷,”
“大公子说的对奴就是个奴才,配不上各位主子费心,如此,奴先告退。”
说罢,再也不看三人一眼疾步离开。
顾珍灵叹气。
不满的看向顾浩明:“你这算是彻底得罪了祖母身边的嬷嬷,以后,”
“哎呀,姐你也太瞻前顾后以后这顾府都是我们的,祖母,呵呵说句不好听的,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还是未知数。”
顾珍灵哑然。
还要说些什么,顾浩阳已经率先离开。
祠堂里。
易如烟躺在长条板凳上,脸色苍白如纸,汗如雨下,发丝贴在额头上,整个人都很狼狈。
偏偏施刑的地方除了衣服皱了点,便看不出半点血痕。
就是易如烟想借此卖惨,都找不到有力的说辞。
银嬷嬷进去的时候,顾老夫人身前的二等丫鬟端着碗黑乎乎的药往易如烟嘴里灌。
易如烟想躲,被人卸了下巴,只能任由人灌药。
顾老夫人看到浑身是血的九希,大惊失色:“希儿这是怎么了快叫大夫”
银嬷嬷刚要说话,顾浩明就跟了进来。
视线在祠堂里转悠,看到奄奄一息的易如烟时惊呼,看都没看顾老夫人扑向易如烟:“母亲母亲”
顾老夫人神色不明。
让人将九希放在矮榻上,看向在吐血的九希,皱眉:“是谁把希丫头伤成这个样子的”
银嬷嬷视线往顾浩明那瞟,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经过复述一遍。
顾老夫人气极反笑,“啪”的拍在桌子上厉声呵斥:“哈哈哈,看来这顾家是没有我的一席之位了,易如烟你好大的本事,教养了几个好儿女”
易如烟刚睁开眼皮,就听到顾老夫人意有所指的话。
她心里一个咯噔,想要解释,却被顾浩明打断。
“祖母,母亲为顾家生儿育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为何要为难母亲”
“为难她”
顾老夫人冷笑。
指着顾浩明怒斥。
“不孝子孙你闭嘴给我跪下不知尊卑的东西,当年就不该同意把你那庶女出身的母亲升为正室把你们都教养成目无尊长的逆子”
“还敢唆使小厮毒打嫡姐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东西今天要是不教训你,这顾家迟早要败送到你们手上”
顾老夫人这场怒火波及多人。
连带着后到的顾珍灵与顾浩阳姐弟都被责罚。
易如烟带伤跪在祠堂,顾珍灵与顾浩阳也跪在祠堂抄写孝子经书。
最小的顾浩阳躲过一劫,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三姐弟身边的丫鬟婆子来了个大清洗。
这还不算完。
九希给几人扣的黑锅才更气人。
易如烟到现在都怄的吐血。
九希躺在软榻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抓着顾老夫人的衣角哭诉:“祖母,求祖母开恩,将我生母的嫁妆从母亲那挪出来交给您保管,谢表哥给了我一分母亲当年的嫁妆单子,说是母亲留给我的。”
顾老夫人笑的意味不明。
也不阻止九希,她倒要看看,变化如此之大的草包孙女,是不是一直在装傻韬光养晦。
真要是如此,只要心思不坏,记念顾家的好,是个感恩的,她不介意给九希一个庇护。
九希假装没看到顾老夫人的探究,言辞恳切道:“恳求祖母怜惜,帮孙女打理我生母留给我的嫁妆,我实在怕了明儿表弟说的那些话应验”
“什么话”
九希支支吾吾,看向低头不语的银嬷嬷。
“无碍,你说。”
“就是,就是明儿表弟说,以后顾家都是他和幼弟的,这个家终究是父亲和他们两个嫡子说了算,所以,所以他们才敢让小厮打死我”
“阿银,希儿说的,你可曾记得”
银嬷嬷头也不抬,答道:“是有这么回事,奴没说,怕您犯心悸。”
“祖母,您不要怪银嬷嬷,妹妹和弟弟骂嬷嬷就是个奴才,骂的很不堪入耳,”
“竟有此事”
银嬷嬷低头,笑道:“老夫人,奴不觉有什么,大姑娘有心了。”
这也就有了易如烟怄血的一幕。
易如华的嫁妆有多丰富,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这些年她慢慢吞食易如华的嫁妆,拿易如华的嫁妆做人情,易如烟根本就不想失去这坨肥肉。
连带着顾珍灵三姐弟房间的名贵摆设,字画古董也被收走。
易如烟恨的滴血。
却无能为力。
她最大的仪仗就是顾父,如今顾父尚未回来,顾老夫人动手,她连个传信的都送不出去。
再说顾父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