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你,你,”
张白葭双眼暴突。
满脸是血,看着十分狰狞恐怖。
九希耐心的拍拍她血肉模糊的脸,温柔的附耳轻听。
“嗯你要说什么慢慢来,不急。”
张白葭目光里有着无尽的怨毒。
她恨恨的想,九希离自己这么近,她能一口咬掉九希的耳朵么
最好把那张狐媚子脸彻底毁掉
毁掉
九希好似看透了张白葭在想什么。
看向张白葭的目光有难以掩饰的愉悦与戏谑。
“呵呵呵老骚货,你仔细瞧瞧,我脸上的这是什么”
什么
这贱人在玩什么把戏
张白葭奄奄一息,气息逐渐不稳。
一半是被九希高高在上的不屑刺激的。
一半是身体受伤太重,剧痛折磨,她真的难以忍受。
想叫出声,又怕九希找到借口折磨自己。
张白葭就只能哼哼唧唧,以此转移身上的痛苦。
但当她看到九希慢慢撕掉脸上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痕时,瞳孔剧缩。
张白葭大为震惊。
以至于她控制不住惊讶脱口而出“你没受伤”
“谁说我受伤啦嘻嘻不过是骗人的障眼法,目的就是引出你生的野种南薇颜呢呵呵呵果然,你们都不大聪明,一个陷阱就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
“啊不对你们不蠢,只不过是自以为是的觉得我们太过弱小,你此行也是信心满满的对吧毕竟,你的保镖身上还有麻药,有毒品。”
“啧啧啧居然还有枪呢”
九希缓缓起身,歪着脑袋,对张白葭露出一个兴奋而又残忍的笑。
“嘻嘻嘻我临时想起一个玩法非常有趣你必须试试”
“不你,”
“啪啪”
“闭嘴呢说好的要安静呀”
张白葭脸上再次挨了重重两巴掌。
她发誓,九希这个小贱人打她巴掌的次数,绝对是她有生之年,挨打的最厉害最多的了。
口腔完全被血腥味充斥。
张白葭就在想,九希这种以下犯上,忤逆长辈,殴打继母的人怎么还活的好好的
对上九希那兴奋的眼神,张白葭忍不住浑身发抖。
权衡利弊下,张白葭颤颤巍巍的出声谈判。
“你,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我能,能帮你好,和你弟弟,重,重新获得你,你父亲的好感,你,”
“啪啪”
又是两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张白葭的火气再也忍不住,对九希各种诅咒。
“贱人你会不得好死的苍天有眼,你一辈子都,”
“啪啪啪啪”
“快,继续你继续说,我超爱听。”
九希笑眯眯的,说话也温温柔柔的。
可是那高高扬起的手,随时随地都可能落下来甩在张白葭的脸上。
张白葭只觉无比屈辱。
她自出生到结婚,何曾受过这等奇耻大辱
张白葭是有抱着九希同归于尽的想法的。
但腰椎断裂。
屁股的两坨肉也被九希这个变态削的平齐。
更让她崩溃的是,右手手心被散发着寒气的冰刀直直插进了泥土里。
这一刻,张白葭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愤怒。
九希仍然在笑。
做作的感慨夜深林静荒无人烟,真的是好怕怕。
话是这么说,九希快步走到不远处,晕倒在大树下的保镖。
嘴里喃喃自语,古老复杂的咒语化作红光钻进了保镖的鼻孔。
不过瞬息之间,原本不省人事的保镖陡然从地上站起,眼神呆滞。
九希笑眯眯的拿出狼牙棒,对准这个为虎作伥的走狗的肚子就是一棒。
保镖却像是没有感官。
狼牙棒上的尖刺让皮肤破烂的像块千疮百孔的烂布。
“啪”
九希对保镖打了个响指,驱使保镖拿出枪,“去,把地上那个女人的手脚打残。”
声音不大不小。
但在寂静的黑夜,却无比清晰。
躺地上的张白葭眼里全是惊恐。
身体像是抖筛糠一样,不受控制的狂抖。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保镖形同傀儡,受人指使。
“沙沙沙”
树叶哗啦声越来越大。
像是在预示什么。
“不,不要,不要,”
张白葭疯狂摇头,有气无力的哽咽。
在她眼里,九希就像是个从地狱里爬起来索命的恶鬼。
此刻天已经完全漆黑。
一袭酒红西装外套的九希笑眯眯的望着张白葭。
身边是神情呆滞,肢体僵硬行走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