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为了这么些个琐事与她争论。罢了,待寻个时间叫温嬷嬷来好好教一下谢安院中人的规矩。
他自顾的想着,这两日的温情让他几乎忘了谢安在蓉城说过的话,若他回盛京,有了旁人之日,就是她离去之时。
苏巧敏和夏荷被总督大人说的心中一惊,见谢安言语顶撞,还有些着急,结果就发现周敬尧停了对二人的训斥,与谢安一同往膳厅去了。
总督大人的政务几乎都安排在早上,用了早膳,他带着福莱就往前院而去。
他一离去,谢安收拾一番,也带着夏荷和苏巧敏出了府,她正在平城相看置办女院的府院呢。也有单纯出去闲逛的时候,苏巧敏是个爱吃的,夏荷是个鲜少出府的,总之,谢安可不想成日里待在这督府了。
总督大人前几次的时候还谴人跟着,后来二人关系越来越好,他看谢安如今也是自得了乐趣,倒也随她而去了。
只是这政事怎的如此之多,他又不是那等放心将事务全部交给下面官员的人,是以从蓉城回来至今,硬是没有完整的空出一日来,倒是羡慕起跟在谢安身旁的夏荷和苏巧敏了。
周敬尧坐在前院的书房,脑海中时常想起缱绻的昨夜,一时间处理政务的速度都慢了不少,到叫呆在前院的时间更长了,真真是叫人懊恼。
他难得如此迫不及待地等着天黑,但无论你忙或不忙,这天总是会黑的,但事情不做,是不会完的。陆训进了书房,他清了清思绪,重新投入的政务中去。
并州这边事事如常。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盛京城内,五皇子府中。
燕云烈刚刚下朝回府,将将跨进院门,就看见了候在院中的周良。
“殿下。”周良已经在院中等了半个时辰了。
燕云烈看了一下他,继续朝屋中走去,两个人前后脚的进了屋中。仍由伺候的人解了外袍,燕云烈一边伸向下人端过来的铜盆中净了净手,取了巾帕擦拭,一边开口问道“有何事禀告”
周良这才回道“去并州查探的人回来了,带回了些消息,属下发现一点有些蹊跷。”
燕云烈才到圈椅上坐下,听了这话随即抬头朝着人看过来。
前段时日在宫中,偶然听得远安候周敬尧明年怕是要调回盛京了。燕云烈将这事儿捡到了心里,他这几年在众位皇子中,风头正盛。但他父皇迟迟未立储君,总是不安。
燕云烈与周敬尧年岁相当,年少之时周敬尧常常随父入宫,倒也算有些交情。对方临危受命,调任并州,这么些年将那萧家盘根错节之地尽数理清,并州境内年年向好。
如今,对方要调回盛京,燕云烈希望与他交好一番,是以派了人去并州打听一番境况,看是否寻个机会重建一下联系。
周良见他们殿下看过来,只接续说了那蹊跷之处。
燕云烈静静听完,挥手让人退下,坐在椅子上,便是一阵沉思。
长公主与远安候府关系密切,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小时候,周敬尧还是同他一同喊姨母呢。只是,周敬尧关心那判主的亲卫便罢,
姨母作何特意去那王家村一趟。
他突然想起当初父皇和姨母在宫中的争吵。据说姨母从小娇惯,及笄之后迟迟不愿嫁人,旁人无可奈何,到了二十好几了,也没个驸马。
但远安候府出事后三年,似乎正是那亲卫被在王家村发现身亡之后,长公主突然就答应嫁人了。
燕云烈又叫人进来吩咐了下去。
他倒是要看看,这远安候府与姨母间是有个什么秘密。
自得上谢安床榻一晚,总督大人晚间怎还会想孤零零的躺回聚风院呢。
每日到了傍晚,谴人去拿了换洗衣物,便直奔聚风院后面的院子而去。尽管夜间要忍得辛苦,竟也觉得甘之如饴。一来二去,谢安的房中,周敬尧的的东西几乎一应俱全了。
院中的下人被他谴温嬷嬷调教敲打了一番,如今也算规矩。
然而今日等他都来了谢安院中好一会儿,对方竟然还未回府,眼看着天就要黑了,下人在旁边伺候着茶水,他的眉头越发的皱紧起来。
谢安穿着一身男装带着夏荷和苏巧敏回来的时候院中已经掌起了灯。
今日在城中逛的有些久,傍晚回来之时,又见一处临时搭了一唱戏的台子,百姓们吵吵嚷嚷的围着,甚是热闹。夏荷一双眼直接错不开,谢安便带着二人凑了会儿热闹。
还未看完呢,人太多了,挤不进去,要不然三人还得有一会儿。
刚刚踏进院中,便看到了正屋中,周敬尧坐在桌边,仿佛等了已经有一会儿了。
谢安淡然,跨步走了进去。
夏荷和苏巧敏才行了礼,谢安便叫她们下去。但前两天温嬷嬷才来与二人又细细说了一番督府的规矩,二人可不敢就这么走了,她们自去备好了热水巾帕,换洗衣衫,才福身退了下去。
总督大人面无表情,谢安可不怕他。
她自去洗漱出来,周敬尧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