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设的本就是女院不是吗。
元洪轩狐疑的几步跟了上去,走到谢安旁边歪着头查看。
彭天亮见到对方,一时头大。眼睛一瞪,立马欺身过去,把元洪轩挤到一边,口中道“洪公子,请不要如此靠近我家姑娘。”
今天的元小公爷不再是一身青衫,穿的倒是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样。
谢安也看到了对方,转头看着他点头道“洪公子。”
真的是山上那位谢公子
元洪轩简直不敢相信。甚至听见“姑娘”这一称呼,他都觉得别扭。谢安此人,穿着男装的时候处变不惊的样子都会让他想起自家
兄长,结果“他”是为姑娘。
元洪轩别扭的跟上了他们二人。
大路也不是一家的,谢安和彭天亮看着他又跟在身边,一时间也不好说什么。
三个人一路到了女院,丽娘已经与那新加入女院寡妇的好好谈了一番了,不知道谢安要来,今日对方已经回家去了。丽娘上手,谢安也不一定非要见对方,仔细去看了对方登记的情况,家境,还有希望的得到的帮助。
叮嘱了几句,就见被下人领着参观的元洪轩回到前院来了。
元洪轩看了这里里外外的安排,心中深有所感。他外出游历两年,自以为也是见识广泛了,盛京中的女子从不为生计所愁,至少元洪轩看来,她们受家族庇佑,学的不是柴米油盐,而是琴棋书画,虽也要管理宅中内务,但只是劳心。各府丫鬟也不缺吃穿。
而这女院,为的却是那等生存都艰难的女子。
元洪轩看着谢安,对方一脸认真的同丽娘和管事们正商谈着什么。她这般模样,分明也不是丽娘这一等人,但缘何起了办女院这一念头元洪轩是佩服的。他还是年少意气的时候,最是钦佩这等英雄之举。
谢安正在要回去的时候,就见元洪轩规规矩矩的等在一旁了,倒是难得。
“洪公子,可看完了”
“看了一圈了,不必叫我公子,谢姑娘直呼我洪玉吧。“元洪轩道。
谢安没有唤他名字,三个人出了门去,到了半路,又是分道扬镳。
事毕,卿可归矣。
这话不是询问,平城那边又来了一封催促的信,谢安终于从这边动身了。动身前去拜访了一下长公主,长公主这段时日也时常去女院察看,见了丽娘等人,很是满意。
她比谢安还要提前一日离开蓉城。兴许不久以后,长公主在蓉城捐赠银钱办了一处女院的消息将会慢慢散开来。谢安看着每日精气神十足的一群女子,内心的阴云逐渐散开。
离开的这一日亦是在一个清晨,蓉城已经洋溢着暖暖的春光,大家都逐渐褪下了冬季臃肿的衣衫,套上了轻巧的春装。
谢安没有乘坐无聊的马车,她照样换了一身简便的劲装。
骑着快马,也不急着赶路,白日行路,傍晚便寻个客栈歇息,遇上城镇,还可闲逛两圈。左右无人要她服侍,要催促她。她用一位游者的眼光重新看待并州,重新看待大燕。
疾驰时感受迎面的春风,漫步时远看长满簇新嫩芽的远山,近看道路两旁片片的绿草。
这般过了几日,平城越发的近了,谢安又要到了生活七年有余的地方。
周敬尧自收到谢安启程的消息,心中便是一日多过一日的惦念。
他留她在蓉城,是应了她的要求,又是对自己无端妥协的观望。
没有之前的强硬,没有之前的杀伐果断。面对谢安,他开始退步,开始妥协。回来这么些时日他貌似平静下来,要谢安在身边
是必然的,但没有了之前见到她那般心潮涌动。
然而,她动身那日,平静的河流开始涨水了,如汛期般暴涨。
两人的距离越近,那流水增长的速度越快,时至今日,已是溢出了河堤,淹没了两岸。
彭天亮的信来得越发频繁,以昨日便快马送到的信来看,谢安今日当到城中。
总督大人今日有事,早早的便出了督府,带着陆训一行人去了平城外的一处城镇。午时过后,事情完毕,才不紧不慢的往城内赶。
隔着不远,城门处有百姓在排队检查出入,他们自不必过这一关的。
周敬尧座下,马匹的行进却越来越慢。他今日安排的事情不多,回去也要不了多久便可回聚风院了。
仿佛是在心中找到了说服自己的理由。他拉紧了缰绳,马儿停下,再往旁边一扯,“驾”总督大人转身纵马离去了。
是与平城相反的方向。
陆训等人也立马跟上,一行人追着前面人的背影而去。
见平城越来越近,谢安反倒加快了速度。已经午时过后了,今日早一些到城中,赶在天黑前好好休整一番,她不想黑夜点灯忙碌。
大道上,两帮人都在疾驰。
不久之后,他们都发现了迎面而来有一群人,周敬尧知道是谁,谢安不知道。
谢安先缓了下来,等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