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脚尖拍打着地面,自弹自唱了起来。
那是一首英文歌。
林砚听过这首歌的原版,是很有名的一首抒情歌,被这人改成了偏民谣的风格,个人风格很强烈。
酒吧老板坐到了钢琴边上,他听完了半首歌,按响了黑白分明的钢琴键,加入了伴奏的行列。
等他唱完了以后,前方的老板大力鼓掌,指着他夸张地说了一大堆话。
林砚歪了歪头。
段辞给他当翻译“那个老板说,今天的胜者已经诞生了,他相信不会有人能比他改编的更好。”
这样夸张的形容,自然有人不服气,很快又有几人上台,有人往摇滚的方向改,有人则干脆改编成了ra,那是个黑人,种族天赋,不得不服。
林砚在看台上,段辞在看他。
青年的指尖在桌上点了两下,他抬起面前的鸡尾酒喝了一口,忽地抬头问“想不想喝酒”
“我们不是已经在喝了吗”段辞没跟上他的思维节奏。
林砚说“想不想喝上面的酒”
他的眼睛微微弯起,看起来很有兴趣似的。
段辞来不及思索,就听到自己的声音“想。”
林砚起了身,往台上走去。
这清吧里大部分都在看前方的改编现场,小部分人都在看他,这会儿他一起身,立即有人停下讨论声,目光钉在青年身上。
他穿的很随意,黑色长裤,身上的毛衣也是最简单的纯色,但偏偏漂亮至极,露出的地方无一不美。
如果视线能化作实质,或许能把他周身勾的鲜血淋漓。
那清吧老板本来正在和其他人聊天,见着林砚朝他走来,临时也不说话了。
林砚走到他面前,对着一开始唱歌的那人伸出手,用英文说
“能借一下你的吉他么”
他的唇色很红,肤色在头顶昏暗的透光下显得白皙柔软,有一种无形的暧昧氛围,那人立即红了脸,结结巴巴地应好,将手中寻常不肯外借的吉他递了过去。
林砚坐在小木椅上,他把袖口挽的更高了点,一只脚尖微微弯曲落在凳粱上,另一只则松散地架在地面,低着头试了几个音。
同时他在心里试着再次即兴改编起方才想的旋律。
他已经很久没有亲自上过台前了,这会儿听着有些手痒,就想干脆拿下那瓶酒助助兴。
吉他的声音回荡在四周。
林砚清了清嗓子,指尖扫在吉他琴弦上,带出一波又一波音乐声。
现场的灯光和视线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他看起来昳丽又干净,微微垂下睫毛,开始跟着吉他的旋律哼唱“iththeundofsience,”
“restessdreasiakedaone,”
“narrostreetfbbestone,”
“neaththehaoofastreet,”
“iturnedyrtothedandda。”
“”
青年的声音清澈动听,他的改编很干净利落,曲调转折间几乎认不出是同一首歌。
原本在其他人改编时尚有的议论声渐渐消失在他的歌声里,最终化为一片沉默,段辞更是全神贯注地在听。
青年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来回按压着吉他,音浪时而激烈,时而舒缓地流淌在他的身侧,他的神情很随意,带着近乎散漫的魅力,眼神却很认真,好似将窗外的月光一同融进了琥珀色的眼眸里。
他的歌声吸引了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就连站在靠门处的阴影里,刚找到这里的谢无宴也顿住了脚步,抬起头看着前方。
被改编过后的歌曲旋律配上青年动人的声线,就仿佛将众人带入了寂静无人的深夜。
他们正在聆听对方缓缓叙来的故事,全身心地融入进旋律里,安谧又热烈,像乌云逐渐散去,背后的月光经过雨水的洗涤后更加皎洁,月光照耀在他们的脚下。
歌声停止,旋律消散,一曲结束。
青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单手提着吉他,递还给之前的主人。
那男生刚回过神来,激动的脸色通红,冲他鼓掌。
就像是刚苏醒一样,周围那一圈人都在欢呼,不少人还冲他吹着口哨。
林砚笑了笑,转过身问酒吧老板“我能拿走那瓶酒吗”
他用的是英文,酒吧老板反应过来,相当热情地说“当然可以。”
他还想接着问一下面前这位漂亮青年的名字或者来历。
能有这样的神级水平,怎么也不可能默默无名,最起码也得是圈子里的吧
在这位陌生青年的演绎下,这首老歌简直焕然一新,要不是歌词一样,他差点还以为这是一首完整的新歌,这要是流传出去,怎么着也得成热门啊。
而且他连伴奏都没来得及,当时只顾着听了
但他用母语叽里呱啦说了一堆,林砚全都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