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门锁,敲门声很急,林砚就小声说“陆哥,我没什么事的”
门外的天光将他吞没。
黑色头发的男人站在门口,谢无宴还想敲门的手顿在半空,另一只手却握紧了门沿。
眼前青年白净的肌肤被烧成了大片的深粉,呼吸又轻又急,因为高烧,眼尾洇着脆弱的红,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有一种脆弱的美感。
他的声音很轻,但谢无宴却依然听见了,林砚叫的是陆羁。
听到这称呼的一瞬间,谢无宴的手背青筋尽显,深蹙起眉头,但他伸向青年的另一只手动作却依然是温柔的。
男人握住青年的手腕,感觉到惊人的热度。
谢无宴说“你认错人了,我是谢无宴。”
这句话的气压很低,后面三个字几乎是一字一顿挤出来的,但他很快又说“你在发烧,我带你去医院。”
谢无宴已经在寒风里站了一会儿,他现在的体温很凉,林砚被他握着觉得很舒服,就没有挣扎,他很小声地说“我不去医院。”
谢无宴低声哄他“去看一下,你烧的很厉害。”
林砚有点站不住,但意识却清醒了不少,他挣开对方往一旁的墙壁上靠,用头抵住门框:“不用去,躺一躺就好了。”
这是他的经验之谈。
谢无宴忙伸手扶住他。
这时候,走廊尽头的电梯由下而上,电梯在楼层尽头停下,“叮”的一声打开了门。
陆羁风尘仆仆,他刚刚驱车从申大赶过来,正大步走向林砚家门口。
谢无宴站直身体,和停下脚步的陆羁四目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