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捉摸不定的自由。
青年穿着简单的便服,踩着他的拖鞋,令谢无宴有种微妙的错觉,就好似林砚刚刚从阳台下来就回了房,像是这间房的另一个主人。
这个想法令他有一种从心脏泛起的酥麻。
谢无宴论起年纪和陆羁相差无几,但他因为被保姆绑架,父母为了给他换一个环境,把他放在了国外读书,中途跳过两级,提早毕业,再加上性格和经历,就显得比同龄人成熟很多。
但在情感这一片领域里,他没有过好朋友,更没有过任何有好感的对象,他不是那种会跟父母聊这种话题的人,因此谢无宴单纯靠着自己的本能在进攻,他只想靠着对方近一点。
再近一点。
谢无宴觉得有点热,他说“想喝什么,我给你拿。”
林砚在看那些书名,闻言道“我都可以。”
谢无宴看着他的侧脸,这样的角度让青年看上去年纪很小,是那种浑然天成的无辜感,男人试探性地问“热牛奶”
林砚“”
青年神色古怪地看他“你把我当小孩子啊”
谢无宴咳嗽了一声,可能爱上一个人,就会不由自主地把他当成小孩子,想照顾他,当然,除了在床上男人挪开视线,他不是故意想到这一层的。
谢无宴又问“红酒”
这两个问题让林砚感慨晋江攻的确不怎么招待客人,他说“行,谢谢。”
谢无宴离开了客厅。
林砚正辨别出这些手稿中有不少随记,他揣在口袋里的手机就嗡嗡嗡地响了起来,青年低头一看,是陆羁的电话。
他接了起来“陆哥。”
陆羁那头有呼呼的风声,他母亲又准备出国,所以最近他不得不抽出时间陪她逛逛,加深一下母子之间的感情,刚一有空,他就打电话给林砚了。
陆羁说“在做什么,有空出来玩吗”
林砚有点心动“玩什么”
陆羁“都行,出来逛逛”
林砚刚要说话,谢无宴就从酒柜前走了过来,他一只手提着一瓶红酒,另一只手拿着两个玻璃杯,开口问道“要不要加冰”
林砚稍微挪开了手机“加一点,谢谢。”
电话那边的陆羁沉默了一会,问“你不在家吗”
“在朋友家,”林砚说,“今天刚搬家,正好遇到了,就过来他家看看。”
陆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不过陪母亲逛了两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他不知道的事,林砚说一句话他就有两个疑问
陆羁挑了个重点问“你搬家了”
林砚“今天搬的。”
陆羁接着问“怎么不告诉我”
“没必要。”林砚说,“我没什么东西,已经搬好了。”
电话那头的陆羁用舌尖顶了顶上颚,他能想象出青年说话的样子。
陆羁想,林砚一定也没有告诉过别人自己搬家这件事,更不会找人一起帮忙,他只会自己一个人去做,然后等一切结束之后,别人问起的话,他才会说。
因为在林砚的思想里,他搬家,不关别人的事。
但如果是陆羁或者段辞,甚至姜木搬家告诉他,他一定会过来帮忙。
林砚很少会主动提起他自己的事,他表面上很好接近,可实际上骨子里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距离感。
很孤独。
这是陆羁对他最直观的感觉,他没办法找出合适的词汇来形容电话那边的青年,他觉得外面的秋风就像吹进了他的心里,因为过于凛冽,会有一种轻微的疼痛感。
这是为什么。
最起码,如果是段辞搬家,他早就会叽哩哇啦地把好友圈公布了个遍,然后挨个叫上好兄弟过来帮忙,最后大家一起吃个饭。
段辞家
庭和睦,一家子人关系极好,那林砚呢
陆羁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已经是一片清明,他问“你朋友的声音有点耳熟,是上次校园庆时候的那位”
没想到攻只见过一面,就记得晋江攻的声音,什么闻声识人。
林砚有点胡乱地磕到了,他说“对。”
陆羁说“要不一起出来玩”
他心里有种危机感,想先把林砚从对方家里骗出来。
林砚对谢无宴做了个口型,问他。
谢无宴摇了摇头。
谢无宴在想,林砚叫陆羁“陆哥”,但是却跟他说“谢谢”,很客气,也很生疏,早晚让他改口叫“谢哥”。
林砚就说“算了,太晚了,我也不出来了,改天吧。”
等到综艺上,这不是天天见。
想到综艺,林砚多问了一句“对了,陆哥,有没有什么综艺来找你”
陆羁说“综艺没有,怎么”
林砚“有个综艺来找我,就想问一下。”
陆羁“什么综艺你答应了”
“真诚的必杀技。”
林砚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