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同学,我不是故意的。”拿书的那人是个陌生同学,连连冲着林砚道歉。
“没关系。”林砚说,他问对方,“你是要拿那本逻辑解析”
“对对对。”
青年抬起手,他个子比那人高,取下那本书递给了对方。
等到那人离开,段辞才抱怨出声“他也不看好点,非要撞到你。”
林砚还没戴上眼镜,他拿起那本自己想要找的书,低头简略地翻阅了一下,那缕不听话的头发总是很调皮地垂落在额前,向上折起。
段辞距离他很近,他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冲动。
他好想碰碰林砚。
明明都是好兄弟,陆羁能给林砚撩头发,他为什么不可以
他听着自己如鼓般的心跳,强行给自己辩解他跟林砚才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吗
退一万步说,就算有个gay要接近林砚,怎么
就不能是他呢
段辞伸出手,他的手指不如往常般稳健,带着点抖。
他朝着林砚伸出手,为他把那一缕发丝朝耳后别去,同时也露出了青年完整的脸来。
林砚没想到段辞会突然碰他头发,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段辞在那一瞬间屏住了呼吸。
青年的肌肤细腻一如上好的瓷器,睫毛很长,在临近眼尾的部分浓密地朝外卷起,综合了他身上那种让人想好好保护他的纯,增添了几分想蹂躏他,看他哭出来的欲。
他甚至能够看到空中浮沉的碎屑仿若被光线凝固在了半空中,让这一幕好似一幅油画。
这张脸根本与他曾经猜测的完全无关。
什么伤疤,什么丑陋,完全不存在的。
正相反的,它是另一种极端的美。
林砚惊讶地看着他,下意识偏过头“你做什么”
在青年那双浅琥珀色的眼眸之下,段辞耳根通红,他现在也顾不得去想陆羁的动作了,他解释“你的头发翘起来了,怕挡你视线,我想帮你拨一下。”
林砚伸手把头发拨回了原位,他戴上眼镜,含糊地说“没事,就让它翘着吧,我习惯了。”
段辞想问他为什么要遮住自己的脸,但话刚到嘴边,又被他咽了下去。
等到回去座位的时候,段辞满脑子都是青年那张脸,根本做不下去题。
他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连姜木都看出来了“段哥,你刚刚不是去借书吗,怎么跟撞了鬼似的”
林砚还在看书,段辞说“没、没有的事。”
他闪躲着去看林砚。
放在有心人眼里,足够看得出端倪。
陆羁用舌头抵住上颚,心想
撞鬼恐怕是做了什么,心里有鬼。
夜晚,林砚回到家里。
他把参考书都带回了家中,满满地铺了一桌子,正在临时突击。
桌边亮着一盏台灯,昏暗的光线照亮了这一小方天地。
几乎学了一整天,林砚有种莫名的烦躁,他放下笔,将视线从桌上的书本中挪开。
一转过头,他看见了桌边架子上放着的照片。
那是他昨天从林宅带回来的合照。
照片里的大美女笑的充满活力,她紧紧地圈住怀里的孩子。
昨夜他围观林默和私生子弟弟茶言茶语开斗,中途被迫被林默叫下去亲临现场,最终以私生子弟弟的主动退让为结局。
林默想让林砚留宿,他没答应。
在走的时候,林砚带上了这张合照。
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想带回来,实际上,父母这种词汇对林砚而言非常陌生。
林砚在现实里来自于孤儿院,从他记事起,就没有父母存在,这种感觉他早就习惯了。
青年忽地伸手,将那合照按了下去。
他放在一旁的手机震动了
一下,
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问你什么时候有空还是上次的规则。
林砚回复今天怎么样
孙谦
有点赶,我问问。
十分钟后,孙谦他说可以。
夜晚十点,山道下。
林砚靠在一辆白色的改装车旁,旁边站着孙谦,他咧着一张大嘴,一颗金牙镶嵌在他的门牙处,反射着夺目的光彩。
孙谦是组织赛车的老板,他告诉林砚,先前他赢过的富二代已经空运了一辆超跑回国,是一辆蓝绿色的布加迪。
“这次换到第十一山道了,还叫来一批人,你看看他这架势,就不怕自己下不来台”孙谦指着远方那跑车说。
那边的富二代旁边围了一圈人,不仅有扛着摄像机的小弟,还有穿着超短裙的火辣美女给他加油打气,招摇的很。
青年站姿松散,长腿支在车身边上,朝那边看了一眼。
林砚点评“车不错。”
孙谦“会输你要没把握我就不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