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单,排名无穷尽,但凡能冲进前100的,都是知名一线歌手。
像安淮这种等级的,多半是排在五千名开外。
她的老对家沈晓兰签的是专门的音乐公司,特地找来了一线作曲家与她合作,才将她硬生生抬到了前1000名。
而这首微光刚刚发表,秀粉的力量再加上被旋律吸引的自来水群众,排名就已经冲进了前2000,能进前1000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这对安淮和昆仑娱乐来说,简直是开门红。
论坛里的粉丝也是一整个大变脸
安粉表示y对不起,y老师,是我刚刚太大声了,请再和安淮合作叭,你两天造地设,天生一对,我看哪个妖怪敢反对。
y,嘻嘻嘻,和我家合作的,y,嘻嘻嘻。
y老师下首请保持这个状态,以后你就是我的老师。
路人和对家粉给我的糊糊小墙头舔舔y,完全不像新人的曲风,还有第二首吗
昆仑娱乐也不剩几个人了,为了股价,目测会力捧安淮,看来y还会跟安淮合作第二首。
又听了一遍,妈的,忍痛斥巨资五块钱买下整张专辑。
y跟昆仑娱乐什么关系啊安淮粉丝怎么还锁定人家呢,也许只是一次小合作,下次y康康我们别家小歌手。
别吹的y跟什么金瓜一样,现在一首歌运气好爆红的还少吗,能产出多首热门歌曲的才配一声y老师,别下首就陨落了。
安淮新歌发表的时候,林砚也在听这首歌完成的如何。
不过他并不关注排名,对他来说,一首歌录制完发布,就已经结束了。
青年戴着白
色的蓝牙耳机,坐在申大课堂的最后一排,这是一节选修课,大多数学生都在偷摸着玩手机。
完整的旋律从耳机中流淌进耳朵里。
听完了整首歌,林砚摘下耳机。
黑色的水笔在青年指尖转动了一圈,最终落在白纸上,化成一个个音符。
安淮的演唱无功无过,在林砚的预料之内,但昆仑娱乐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想捧红安淮,必须要紧锣密鼓地多准备几首,一鼓作气才行。
林砚在曲谱上写出两个字锦鲤。
他写到一半,放在一旁的手机就响了。
林砚看了一眼屏幕,是一个陌生电话。
他拿起手机,防止是公司那边的事,弯下腰,偷摸从后门溜了出去“喂”
电话对面是一个女生“请问是林先生吗”
“对。”
“您好,您之前报名的义工审核已通过,想跟您确定一下,这周六您还有时间吗”女生温和地问。
义工
这时候林砚才想起来,这同样也是他路人玩家的兼职之一。
审核周期极长,要求也很严苛,如果不是林砚是申大的学生,根本没有报名的资格。
是一家心理医院,他刚来这儿的时候报了名,但迟迟没有回应,林砚早就在他那忙碌的打工中把它忘记了。
审核都通过了,总不能不去。
林砚“有。”
女生说“那我给您预约上,到时候见。”
林砚“好。”
是夜。
夏末总是很容易下雷暴雨。
凌晨时分,申城的夜空乌云遍布,很快,伴随着一声惊雷,整个城市仿佛都被暴雨笼罩。
狂暴的雨滴如同天空破了个口子,雨水毫不留情地拍打在落地窗上。
市中心高级公寓的顶楼大平层,男人从床上惊醒。
房间里很暗,他没有开灯,起身来到客厅的酒柜前,从里面取出一瓶酒,倒进杯子里,往里面加了冰块,仰起头一饮而尽。
申城是个不夜城,哪怕再晚,脚下永远如霓虹银河一般亮着五色灯光,但此时由于暴雨的的存在,为人间烟火蒙上了一层雨幕。
“轰隆隆”
惊雷划过天幕。
短暂的闪电照亮了男人映在落地窗的脸。
英俊而冷漠。
谢无宴好似整个人也陷在了雨幕中,他看着眼前的落地窗,仿佛在它的投射下,靠近门口的地方站着保姆的尸体。
她的头被车子压瘪,侧着头,旁边抓着一个失去了手的小孩儿,就这么站在那边,血淋淋地跟着他。
又是雷雨季节。
这个季节很容易让谢无宴再次想起那一幕。
但他也不想开灯,他喜欢黑暗。
男人冷静地放下酒杯,对自己再度出现的幻觉不屑一顾,他离开落地窗,往卧室里走。
在客厅的拐角里,有一整面墙壁都被改造成了鱼缸,里面如小型海洋般地来回游荡着一条血红龙鱼,鱼尾犹如水中火焰,四周生长着美丽的蓝紫色珊瑚。
谢无宴淡漠的视线就这样顿住了。
这条鱼并不是他亲手买的。
那天他和心理医生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