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套上。
狄光嗣小心的在一边道“你现在还不能叫师傅为阿耶。”
李思横一眼狄光嗣道“你有意见一个大冬天的连棉帽子跟手套都不知道穿戴的笨蛋,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狄光嗣扒拉一下发痒的耳朵,不耐烦的道“就这样我也不冷,又不是女娃。”
李思柳眉倒竖你哪一样比我强正负数你弄明白了吗”
温欢伸出一只手掌得意的道“我弄明白了。”
李思的丫鬟送来了棉帽子跟手套,被她嫌弃的给温欢跟狄光嗣穿戴好,最后把自己的长耳朵帽子戴在云瑾的头上,对他们三个道“现在还有时间,你们三个要多跑,还要带上护卫,不要事事都亲自去说,你们三个是贵公子,打发护卫去说,跟那些人把话说多了,人家就不怕你们三个了。”
温欢伸舌头舔舐一下发干的嘴唇恨恨的道“最近干的苦力活多,我都快忘记我是一个贵公子了。”
云瑾话不多,拉扯过缰绳,就驱赶着这辆轻便的两轮马车朝后边去了,这一次,他决定就算是拖,也要把那些偷懒的家伙拖到前边去。
温柔瞅着自家儿子呲牙咧嘴的在寒风中坐在小马车上跑的飞快,忍不住对云初道“他们能干好”
云初转过头看着温柔道“干坏了又怎样”
一句话把温柔问的哑口无言,确实如此,前后不过是十万贯钱而已,更何况这些钱如今都变成了实实在在的物资,就算干的一团糟又如何呢,自己刚才的问话显得穷酸了,十万贯钱而已,他又不是赔不起。
“这样做有一个好处,就在于从小培育孩子们对钱的感官,是要告诉他们钱这个东西就是一个工具,他们会通过这次的买卖来调配这些钱。
知晓如何利用钱财这个工具,知晓如何才是钱财的真正使用方式。顺便看一下财富是如何进行自我调配,以及经过人工干预之后会有什么变化。
如果孩子们此次能认识到这些,那么,就算这十万贯打水漂了,也是值得的。”
温柔长叹一声道“要不然我跟老狄再给你加点束脩,以前给的可能不够。”
云初笑道“多少是多啊。”
就在两人说笑的时候,李思的马车过来了,云初勒住战马缰绳对探出脸的李思道“大军一日行进五十里,不能再少了。”
李思有些失望的道“休憩时间太短,卖东西的时间也就短了,还有,我觉得不能拿军中规矩来约束那些不是军人的人。”
温柔在一边笑道“总之,就是希望增加你买东西的时间,还要让跟多人来买你东西呗”
李思笑得甜甜的道“是啊,是啊。”
温柔指指还在旷野中滚滚前进的李绩的战车道“你应该去找英公,他是行军长史,安营扎寨都是他在管。”
李思笑着感谢了温柔的提醒,转头就去寻找李绩去了。
云初瞅着温柔道“你这是给孩子们的小生意增加难度呢。”
温柔叹口气道“我们两个就没办法跟英公好好说话,三两句话不到,英公兵痞的习气就爆发了,我爹娘没惹他,就被他入娘到老子的好一通骂,老家伙时时刻刻都想当我爹,想想都觉得不划算。
小姑娘去正好,还是一个皇后亲生的公主,品级跟他那个空壳子司空一级,就算小姑娘耍赖,那也是两位大唐一品官之间的事情,与你这个正四品,我这个正五品的杂鱼无关。”
云初连连点头,一个空壳子一品司空,一个没人爱的一品公主,确实有一些将遇良才的意思在里面。
李绩当惯了一言九鼎的大总管,大将军,大帅,现在当了一个一万人的行军长史,确实非常的不习惯,他总是会忘记自己的身份,对云初他们指指点点,但凡发觉自己越权了,就会骂骂咧咧的耍赖。
于是,正裹着裘皮昏昏欲睡的李绩,看到一个头上束着金环,打扮的跟一个假小子一样的小姑娘跳上他的战车,就瞪大了眼珠子道“你是谁家的小娘子居然如此的无礼”
李思站在车厢里,双手叉腰道“我阿耶是当今皇上,我母后是当今皇后,我哥哥是太子,我弟弟是各种王,我师傅是云初,养母是虞修容,我叫李思,乃是大唐的安定公主。”
李绩饶有趣味的听完了李思的自我介绍,玩心大起撇撇嘴道“哦,你就是那个陛下跟皇后不愿意要的公主啊听说你母后不要你了,你就打算在云氏混一个儿媳的身份一辈子混吃等死”
李绩还等着这个牙尖嘴利的小姑娘反驳呢,却没有听到动静,睁开眼睛一看,才发现这个小姑娘正哭的梨花带雨的
“李绩就是一个刻薄鬼,有他在,云初就掀不起任何风浪,乖乖的给朕打理好后军。”
李治乘坐的辇车宽大的跟一座房子似的,里面温暖如春,就像一个漂亮的糖果盒。
糖果盒里的皇后武媚不解的道“既然陛下对云初不放心,为何还要给予他如此重任呢”
李治靠着车厢坐下来,摊开腿,一手摸着巨熊的脑袋,一边有些感慨的道“手下能干到一定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