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子哭累了,又因吃不到糖气得脑袋发晕,裹在小被子里分分钟就睡着了。
贺寒深还在进行每日睡前总结,正将所有事情在脑中快速过一遍时,床尾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小团子先是蹭到他腿边隔着被子抱住,隔了半晌也不知是对位置不满意还是什么其他,贺寒深感觉这崽开始将他当梯子,一边抱着一边往上拱,蛄蛹一阵子停一阵子,等蛄蛹到腰部时,身上裹着的小被子已经完全蹭掉了,贺寒深担心他冷到就主动掀开被子将崽罩住。
然后崽子就沿着亲爹的睡衣下摆,直接将毛茸茸的小脑袋钻了进去,搂着亲爹的腰就一动不动了。
贺寒深一开始以为崽是醒着的,又等了好一会儿听到崽子因睡姿不适打起小呼噜,才确认这崽是在梦游中找他贴贴,仿佛缺少爹身上的体温就难以安枕般,贺寒深顿时心便软得跟什么似的。
虽然爱糖爱到发癫,但还是爸爸的小乖乖。
贺寒深将崽捞进怀里,继续像往常那般搂着崽子一起睡。
不过夜里的
小乖崽睡醒后就会消失,撅着小嘴鼓着小脸一下就滚离亲爹怀抱,甚至还因滚得太狠“梆”的一下撞上内侧墙壁。
撞得脆响,一听就是好头。
贺寒深脸色一变,立即起身将崽子抱进怀里“趴趴怎么样爸爸看看有没有磕坏”
崽本来就委屈,爹一开口他就更绷不住了,哇的一嗓子比村头公鸡鸣得都响亮“爸爸坏”
贺寒深“你这就有点不讲理了。”
崽立即哭号着飙起高音“爸爸让墙撞宝”
贺寒深“”
崽子的逻辑很简单,如果不是爸爸不让他吃糖,这样那样因为所以反正他就不会撞上硬墙,简单一推就是爸爸让墙撞崽
等贺寒深帮崽子头顶的包揉得差不多了,崽子也嚎累了。
“还疼不疼晕不晕了”
崽抽抽噎噎极尽委屈“疼,晕,呜呜,只有吃糖糖才能好呜呜呜”
“可以,但一周”
不等贺寒深说完话,崽子一下就嚎破音了“不行嗷呜呜宝头好痛,好晕嗷呜呜嗷呜”
贺寒深无奈地紧了紧怀抱,试着跟崽子好商好量“这样吧,趴趴刚修完牙的这个月,先三天一根棒棒糖,等确认牙不再疼了,就两天一根。”
崽立即加劲猛嚎“就要一天一根就要一天一根”
贺寒深脸色一沉“你不想,那就还是一周一根。”
最后父崽一顿拉锯,最终以一天半根,也就是两天一根的价码谈拢,崽子还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从一周才能甜一次,变成天天都能甜一次。
脑中系统幽幽叹气崽啊,你还是太年轻。被亲爹ktv了还不知道,你爹最开始肯定就是打算两天一根。
但系统也不希望小幼崽一张嘴全是蛀牙,也就默默当做没发现,殊不知崽也只是暂时偃旗息鼓罢了。
能稳定嘬糖后,崽子情绪立马稳定下来,一周跟着亲爹没少上扫盲启蒙课。
周日中午扑进贺瑞君怀里,上来就给奶奶背了一首悯农,得到贺、傅、郑三人大力夸奖,崽像只骄傲的小孔雀似的,恨不能将尾巴翘到天上去,骄矜十足的小模样别提多可爱了。
其中最高兴的当属傅松臣,他的喜悦不仅止于崽子的背诵,更多是对后继有人的心满意得。
以傅家如今的权势地位,其他都是次要的,最需要的就是一个优秀的继承人。
打天下难,守天下更是不易,要不怎么都说富不过三代
傅家和贺家那种传承几百年的世家还是不同,别看现在是倒了,但说不准下一代冒出几个优秀的后辈就又能将全族带起来,这便是久经风雨的世家所具备的底蕴。
相较来说傅家不过是在父辈完成阶级跃升的基础上,他们兄弟二人又齐心协力更进了一步,但这位置能不能稳住,还要看傅家的第三代,倘若都是些脑子拎不清的,说不准就将船翻进哪条河沟,
从此家道中落了。
而季煜珩虽然自小聪明,但身体实在差了一些,且他的聪明只是相较于两个资质平平的侄子来说,现在和亲儿子放到一块就完全不够看了,更别说亲儿子还带回了个天赋极高的小乖孙,傅松臣实在不能更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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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在乎这孩子是儿子从哪里弄出来的,一看就是他傅家的种,其余都不重要。
傅松臣越是对儿子孙子满意至极,对季煜珩下起手来越是不留情面,即便听到圈里将双胞胎的事情传的有鼻子有眼,傅松臣也并未从中阻拦。
孩子大了心思多了,不让他长些教训,以后势必会跟亲儿子闹出更大的不愉快。
如今傅松臣将贺瑞君放到心尖上,紧随其后就是儿子孙子,自然会事无巨细为其考虑周全,甚至提前将老娘支走,傅家老太太因此在家中没少撒泼打滚诅咒痛骂。
事实证明,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