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论什么时候,我都是小深的爸爸、趴趴的爷爷,和你可以信任依靠的老友。”
婚姻关系可以切断,但血缘关系永远没办法,贺瑞君当然没想过让孩子们和傅松臣断绝往来。
但也的确没想从傅松臣手里获得什么,对她来说傅家可以继续帮她寻找兄长一家足矣。
当然,傅松臣愿意给,那是他对孩子们有心,她也乐见其成,毕竟她恨不能将天下最好的都送到父崽面前,来弥补十八年的亏欠,傅松臣这个生物学父亲愿意多做些也没什么不好的。
傅松臣见贺瑞君神色松缓,便立即觉得自己找对了方向,继续顶着一脸悲痛隐忍的表情低低说道“小深是我唯一的亲儿子,我永远不会亏待他集训营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手续办好明天小深就能回去了明天我想去送送他可以吗”
傅松臣一段话停顿了几次,最后一句问询更是带上一丝哀求,而这本
是他身为父亲的权利,就显得更卑微了几分。
一向挺直的肩背松垮下来,整个人显得颓丧又悲情,加上男人近些年虽然放松了身材管理,但英挺的五官轮廓还在,倒是的确令人心生怜悯。
不过贺瑞君已经完全放下,见状只是略有些不解地淡笑答道“你是孩子的父亲,当然可以。”
傅松臣不露痕迹地深吸一口气,旋即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好。”
因着他已经有了其他打算,务必要珍惜好明日的送行,他要第一时间便让妻子看到他的决心与转变。
是以傅松臣仿佛再也苦撑不下去般,匆匆与母子崽三人分别,离开前还不忘叮嘱郑海将人好好送回,就仿佛少了他这一句嘱托,三人到家就只能剩半扇似的。
傅松臣离开后,直接坐出租车直奔户籍办理处。
之前是老娘要死要活想将傅煜珩认下,他觉得有十八年的情份在,妻子应当不在意是养子还是双胞胎。
但现在他彻底意识到贺瑞君将亲生儿子看得比命重,思维已然转变,从亲儿子的角度来看,他在季家受了那么多委屈磋磨,回家后还要和季长栋的儿子平起平坐,即便只是表面工夫也很可能会因此堵心。
母子连心,极可能会因此影响到贺瑞君,退一步说,即便没有影响,他想多为亲儿子做些事情的这份心,就能够讨得贺瑞君开怀。
而双生子的这个说法一旦对外公布就无法改变了,到时候再想说傅煜珩其实是养子也不能。而且还有极为爱重傅煜珩的老娘在其中和稀泥,即便他一心将东西都留给亲儿子,但也不得不防患于未然
说来说去,还是觉得贺瑞君会为了让儿子继承家业多些忍耐,而他又有着商人本性,总觉得多些筹码拿在手中,不论于父子之道还是夫妻相处都能更多获益。
实际上贺瑞君压根看不上他这份权势地位,她从来不曾变过,不论世间多少坎坷困苦,傲骨始终未折半分,一直是他最初憧憬渴求的名门贵女。
就在傅松臣将傅煜珩改为季煜珩时,季煜珩则以为自己成功做通奶奶、大伯、父亲三人工作,于身份上可以高枕无忧了。
毕竟他从小生活在傅家,对傅家内部情况极为了解,父亲大伯越是身处高位越是越不过孝字。
哪怕奶奶再是刁钻刻薄,哪怕父亲再是爱重母亲,也还是时常用他都听腻的话反复劝慰“我娘年轻时吃过大苦,性子虽左了些但人本性不坏”
近些年能让母亲搬到四合院独居已经是极限,其余都会尽可能顺从奶奶,而将他认作亲子又显然是利大于弊,对方没理由不同意。
还不知道自己改姓的季煜珩,第一时间让罗鸣将消息放出去,当然,重点不是傅家找回丢失十八年的双生子之一,而是对方一直被养在乡下,养父养母不仅双双作风糜烂,养父还是个恶贯满盈的杀人犯。
他清楚对方一旦回到集训营,七月份势必会因一场国际赛事在圈子里引发一些震动,所以在此之前他必须要尽可
能将对方与这些负面身世绑到一处。
他要让对方即便能拿回金牌,也依旧是个被杀人犯养出的乡下书呆子,如此这般他才能继续当他风头无两的傅三少。
等他娶回关雪月,两人间的差距就更大了。
他虽然会主动放弃继承权,但资源这种事情自然是谁先用就是谁的,他的成就也是在为傅家的未来铺路,一旦身上绑上多重利益链条,亲儿子又算得了什么
殊不知他在户籍上的名字已经变成季煜珩,只不过傅松臣只跟大哥提了此事。
虽然只是养子,但到底是会顾虑孩子的身体,便约定暂时不将此事告知傅老太太和季煜珩,等他身体养好些再说。
贺家三人对此全然不知,尤其是贺瑞君,拿到离婚证后就再也不想将精力浪费在傅家上。
要是不离婚,她也许还要担心傅老太太会不会对宝贝小孙孙做些什么,毕竟多年相处,贺瑞君太清楚这位前婆母对她的憎恨。
不论是太过喜爱想接到身边养,还是太过厌烦找些她不好拒绝的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