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住户都有意见,这里住户虽然不多,大多数人也已经下班或放学回家,但凡事总有例外。
有七、八个住户的家里人还没齐,他们有的在学校,有的在公司加班,有的去和朋友聚餐,都被阻在不同的地方。
如果大家都遵守通告,好好待在原地戒严三天,他们也无话可说,但现在有的人却无视通告从外面回来,据说车上还装了很多吃的用的,这让他们怎么心理平衡。
于是这晚,继第一个人驱车回来后,又有几个住户暗地通知了家人,他们有的也在附近,各自想办法顺利溜了回来,而保安室也一次又一次被住户入侵,要求开门,他们有的甚至提了棍子,摆明沟通不了就直接动手。
期间有人趁乱去了小区对面的小超市,用数倍的价格作为敲门砖,让老板隔着栅栏门,卖给自己一堆方便食水物资。
也有人直接开着车离开了小区,去接自己在寄宿学校读书的孩子。
这个驱车离开的人之后没再回小区,离开后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也无人知道。
就像纪柠心料想的那样,这样的情况悄悄发生在苏城的每个角落。网上到处都能看到那些严格遵守戒严通告的人对这些不遵守者的抱怨。
但很快,没有人再顾得上这些违规者。
苏城乱了,就在一夜之间。
梧州路事发时人员太多,第三代异变的感染几乎让整条马路的活人都沦陷了。
所有人都是生长在和平年代的普通人,别说这样血腥可怕的场面,很多人就算是杀鸡杀鱼都没经历过,当那些血肉模糊的感染者出现在眼前时,一部分人甚至连转身逃跑的力气都没有,奋力反抗自救或是救人更做不到。
极致的恐惧下,人会发虚脱力,会陷入茫然,感染者犹如闯入羊群的狼,片刻就撕咬了一大片。
第一批紧急赶来的消防、医护和警察在十几分钟的时间里被感染了大半,和平年代的警察没有配抢,他们以为警棍、催泪弹和盾牌可以拦住感染者,然而
哭喊惨叫的人群,空气里刺鼻的血腥味,地面上被碾碎的内脏朝他们扑上前的除了感染者,还有拖着血肉模糊伤口求救的未感染者,这场面比任何一场战争都可怕。
一方面是从未杀过人不敢下重手的人类,另一方面是完全失去理智,逮人就咬的感染者,靠着货车高墙和消防车的高压水抢,梧州路两头的重重封锁也只维系了三个小时。
当流着血泪,表情狰狞且毫无理智的感染者冲突封锁,朝后面的人群扑来时,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无边的恐惧。
这是所有人从未见过的情况,没有人知道这些感染者是否还会恢复,没有射杀指令,哪怕是手持武器的特警也不敢擅自开抢。
他们有的举着警棍,一边抵挡一边节节后退;有的罩上面罩,举着盾牌组成人墙,想将这些感染者逼回去;也有人驾驶车辆想用车子堵住缺口。
混乱中,抢声响起,众人回头,发现开抢的人是队长。在他面前,两个感染者扑倒了一个队员,一个死咬着他的脖颈不放,另一个则一口咬下了他的手指。
队长一脸悲愤,一抢精准击中一个感染者的后脑,然后掉转抢头,又准确无误的击毙了另一个。
“队长”一旁的队员们表情惊愕。哪怕对方是感染者,但也是普通民众啊,没有上面的指令,怎么能直接击毙
队长仿佛听见了他们的心声,扬声道“开抢直接击毙,一切后果我来负责”能说出这句话,他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他知道或许他的决定是错的,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队友牺牲
但这个命令还是下晚了,片刻之后,封锁线外被咬的人员快速转化为新一批的感染者,双方人数差距悬殊,加上并非人人配抢,感染的速度根本就压不住。
当苏城的梧州路事件引爆全国网络,屠版全国榜单时,梧州路的封锁圈外只留下了一地的血腥
第二批、第三批更多的特警和部队人员驱车而来,但封锁圈已被突破,周边区域内感染者无处不在,加上夜晚光线不明,根本不可能彻底清除。
为此,他们只能继续扩大封锁范围,但扩大封锁圈意味着需要投入更多的人力和资源,更糟糕的是,他们很快发现梧州路医院并非唯一的感染源爆发点。
苏城不算一线城市,但人口也有七、八百万,因为戒严令,民众纷纷避入建筑内,一些人口密集处,例如超市、购物中心、地铁站等地方,少则几十,多则聚集了几百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听指挥听安排,小批量分开在不同的狭小空间内戒严。
不少人大量拥在一起,他们能依靠建筑抵挡外部的感染者,但却避不开内部的突变。
部分特警和部队人员在封锁新区域时,他们身后位于封锁圈外的街道某处的建筑突然被人从内部撞击开,大幅玻璃被惊恐的民众用消防锤击碎,人流从破口处涌出,有人不慎跌倒,还来不及站起就被后面的人踩踏
“怎么了”有几个部队人员冲了过去,迎接他们的除了流血的民众还有已经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