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一些人口中的“红雨再世”,而是处心积虑选择这座城吞并入世。
第二夜。
明日便是上朝之日,初桃依旧歇的早,只有那盏烛灯微亮。
犬夜叉被继国岩胜从初桃的床边抱走,缩在初桃的衣服里呼呼大睡,忽然嗅嗅鼻子,呓语“好臭讨厌”
继国缘一作为近侍坐在初桃主殿的门外,呆呆地摸摸自己的掌心。
月色被云层遮掩,视野一暗,却是彻底地暗了下去,一片浓郁的黑。
“兄长”
继国岩胜在黑暗中望来一眼,缘一按住剑柄,站起了身。
府邸外,五条镜睁开了眼“来了。”
禅院巡作画的手一顿,他痴迷的视线因为被打扰而不悦,清明地看向外方。
他们听到了一道风声、鸟扑闪翅膀划过的声音、石子落下的声音。
还有,若有若无的琵琶声。
都在门外。
禅院巡推开房门,身形不稳,落入上下颠倒的和室。
犬夜叉闻着味道跑来跑去,跌倒了就爬起来。
五条镜反复推开了颠倒错位的五扇门,撞见恶鬼趴伏在百姓的身上,尖锐的手指揪出他的舌尖。
继国缘一拉开通往初桃房间的障子门,一道剑光迎面而来,他如流水般拔刀抵挡,剑光将对方击出数米。
继国岩胜执剑而站,面前站着琉璃色眼瞳的青年,他笑眯眯地,笑容虚幻又痴狂,气质与以往不同“哎呀,我看你不爽很久了”
“大家都是母亲大人的孩子,凭什么你却分得这么多宠爱我要把你吃掉,这样母亲大人的爱就是我的了”
血鬼术无限城
乌发女性低垂着头,她抱着琵琶,纤细的手指在其上跳跃。
阴阳师与武士被她一双巧手拖入空间,像傀儡一样分开安放,又安排了不同的恶鬼。这错综复杂的建筑在她心念间像积木一样随意摆放。
打斗声响起在这无限空间的每一处角落
唯有正中心的房间静谧安好,无人能靠近,也没有一丝嘈杂的声音透过来,包括她的心声。
琵琶女垂着猩红的眼,忽然皱起眉,又不情不愿移开视线。
手上动作不断。
有一道黑影、像是流动的黑色血迹蜿蜒而入,贴在了障子门上,透过薄薄的门看向室内。
她竟然没睡,披散着长长的、绸缎似的头发,举着面蒲扇扇。
黑影闻到了浓重的药味。
猩红的眼瞳一顿,他跌跌撞撞地冲进门,顷刻之间便从不成人形的黑影幻化做乌发的俊美青年,一边走,戾气便散去一点。到最后已是纯良柔软,唯有声音因为焦急透出一丝尖锐“你怎么了身体有哪里不适”
他的妻子,正坐在冒着热气的药锅前,安静地看过来。
瞧见他来,却也不惊讶“无惨,你果然来了。”
自然无比,就像身处过去。
他顿时哑了声,眼圈一红。
“不过,你来的正好,过来吧。”
不用她招手,他就像离魂似地匆匆走向她的身边,近了才放慢脚步,不知所措地站着。
在暗处窥视时一直贪婪地盯着她不放,见了面却只敢看着她的手。
鬼舞辻无惨看着她在药锅中搅拌,等了一会儿,方才将这浓稠黑色的药汤倒入碗中,一看就难喝极了,无惨用五百年前药罐子的身体发誓。
他皱起眉,本能地不喜。
可她才用勺子舀起一点,青年就低下头,凑近了,盯着吹气。
太烫了,这样会烫到她。
被热气氤氲着,不止眼圈,脸颊也泛上红。
可他却听见头顶温柔的声音“喝了它,你就可以变回人了。此后所有事都由我来解决。”
噗通。
噗通。
七颗心脏再度乱做一团。
鬼舞辻无惨在重重的心声中,盯着那漆黑的药汤许久,忽然不可思议地抬起头。
“怎么吓到了我寻到了青色彼岸花,这花可了不得了,怪不得你一直找不到。它只在白日里绽放,还只绽放一个时辰便凋落了。若非有一名阴阳师刚好拥有献给了我,还真不一定能在现在为你弄到。”
“你尝尝,若是无用,下次我带你去采摘。”
这一定是梦吧。
无惨怕烫,伸出一点舌探了探。
那舌尖立即被烫的泛开更加浓稠的红色。
他却像是毫无所觉,就着初桃的手含住了,喉结滚动一下,药便滑了下去。
这一定是梦吧。
不然这药怎么是甜的,一点也不让人抗拒。
这一定是梦吧。
不然这药从喉咙口流下去之后,怎么泛起了细密的、麻麻的钝痛。
他顿住了,眼尾晕染的更红,眼瞳沾着湿意,要哭不哭的样子。他抬起头,进入室内后第一次凝视初桃,他张口,情绪急切、却又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