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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犬妖咬下时, 那曾跟母亲应允过、又在事后为自己立下的束缚便浮上脑海,化作剧痛夺取几分清明。
母亲说,不能用自己的强大违背妻子的意志。
母亲还说, 更不能伤害自己的妻子。
而他的妻子虽然现在难以界定, 但他为自己定下的束缚对象, 即为眼前此人。
她的气味是证明。
这是个人类。
外表看去与普通人无异,比妖兽弱小,几乎没有咒力。
手腕上那普通编织的草绳散发着让他不喜的气息。
可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咬不穿血肉、面对妖兽毫不惧怕,反而如此兴奋热烈的人
母亲看中了她什么
犬妖失控的、压抑的一切在女性醒来后得到了无形的缓解, 纷繁杂乱、漫天扫射的狂躁直到此刻才找准方向,瞄准了她。
然而
他用力咬她“好霸道的牙口啊。”
她摸到肩颈上一点陷下去的血和深深的牙印, 不以为意“好完美的牙形啊”
他尾骨缠绕她的躯干四肢, 捆紧、束缚“好白好软好舒服的云朵尾巴啊”
他挥爪而去“好大好威武的爪爪啊。”
杀生丸根本听不进她的话, 看她嘴唇翕动,一张一合, 似乎格外悦耳动听;一抚一摸, 格外舒适熨烫。
原本来势汹汹的攻势便退去些, 他喉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又立即意识到, 她是要求生, 她是要逃跑。
人类足够敏锐狡诈,或许已察觉出他的情况。
所为的不惧或许也只是虚张声势的手段。她的花言巧语、她的举动都是迷惑人的糖衣炮弹。
他本能不悦, 赤色的瞳孔无声息地注视着。
犬妖眼底的红深浅不定,那仅存的清明也随着时间静缓流逝而渐渐消逝。
无论如何, 他都不愿被无端失控的妖性本能裹挟着做出违背他自己、也是违背她的事,压抑着,半推半就地给予她逃跑的机会。
初桃便因此从犬妖身下挣脱出来, 那缠着她腰的尾巴撤去,烘热的利爪也移开后,便有了充分的逃脱间隙。
犬妖的呼吸粗重几分,妖瞳愈红。
却没料到,她直起身后,却是扑了过来。
他戒备地绷紧身体,以为是人类的攻击手段。
女性却抱上来,将脸埋在他的毛发间,瞬息之后,接连不断的亲吻沿着脖颈向上、落在吻部。
犬妖“”
犬妖四溢的妖气一静,旋即铺天盖地地炸裂。
瞳孔已彻底变成赤色。
感谢两面宿傩
初桃曾在梦里和两面宿傩化作的巨兽炎狼待过一段时间,是以即使现实对狗经验0,也完全不叶公好龙
小白犬喜欢大白狗喜欢极巨化白狗超喜欢
斗牙王除外
她像是一点儿也没察觉身下大狗又变得狂躁,刚才被他压着勾缠,吸狗吸的不爽利,就先安抚再推开换了个姿势。
这只狗勾一看就是在勾引她啊
咬她留印记是喜欢她
尾巴勾着是舍不得她
爪爪给她玩更是不得了了,就是想让她贴贴
小狗的愿望当然要满足。初桃四肢都抱了上去,埋埋他的毛,软的蓬松的滚烫的亲亲他,一点都不掉毛果然生来就是给我亲的
他好像被亲傻了,前爪跪下趴伏在地。
初桃得以看清他的正脸,银狐似的秀美,额间一轮新月,颊侧各一道赤色斑纹“这里有个小月牙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月亮亲一个。”
她不由想起凌月仙姬,难道是仙姬
不对,这好像是个小公狗。
狗勾应该没有“成年后可以自由选择性别”这种设定吧
初桃快乐地和狗勾玩了起来。
她防御力高,两面宿傩都无法轻易咬穿,又没有痛觉,去碰小狗的吻部。
“咬的很好,再轻点,再轻点嘛真棒”
还伸进去玩,好滑软的舌头,颜色也是深红的粉色,果然是正经小狗。
初桃还检查了一下他的口腔,有一颗尖锐的牙好像要断不断,摇晃着。
“舔我好痒好痒,停、停”
又去摸爪爪。
她捧住了,好奇地抚上,去戳去按掌中肉垫的触感,目光发亮“粉色娇嫩你是正经人家的小狗啊,但我不正经,让我摸摸好软,再摸一下,最后亿下”
大狗喉间低吟,半阖起了眼,在她一声声的夸赞中迷失自我。
只有在初桃用左手系挂着乙骨忧草绳的手去摸摸时,他才会不悦地睁开眼,抵触她的靠近。
初桃的手上,有浓郁的咒力聚集着,具现化出黑色的影子。初桃摸着犬妖,落下的影子却像是深渊一样意欲吞噬。
但乙骨忧的状态还在沉睡中,这或许就是他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