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道理。”
继国缘一因为得到肯定而不自觉抿唇。
“过去的便让他过去吧,以后我会正常与你兄长相处,只是他在时,你需得陪同在侧。”
缘一连思索都没有,就高兴地点下了头“是,理应如此。”
对他而言,能见证兄长和长嫂关系的缓和,能加入兄长与长嫂的羁绊,是最让人高兴的事了。
翌日,初桃与继国岩胜见面,原谅了少年那日的失礼。
继国岩胜无论真心实意,至少表现的一派和睦。
他对弟弟说喜欢初桃实在是被逼的没办法他不可能在继国缘一面前承认自己阴暗的一面,又气恼于他对自己的背叛。但随着缘一软和的、愿意“帮助他”的态度,继国岩胜又觉得其中或许是有误会。
他第一眼见初桃,被她姝丽的、无所不往的美貌攫夺注意力。
他看初桃挥剑,惊叹于那双宛若造物主完美作品的柔软、美丽的手。
他看初桃治政,只觉脑后那头黑发像是从云端上倾泻下来的墨云,月色在其上流淌。
继国岩胜心知她无论是武力还是政治能力都很强,但在他眼中,一见到她却无法忽视她身为女人的特质。
女人,在这男女地位仍有些悬殊的时代,男女情爱之间女人天然站在吃亏的位置,因此继国岩胜原本认为一切都是缘一鬼迷心窍、引诱了她。
可在他的弟弟一如既往地崇敬他、以他为先愿意帮助他和长嫂的当下,继国岩胜这才将目光放到初桃身上。
或许,缘一是无辜的,是她逼迫的
继国岩胜要阻止缘一,更要阻止长嫂。
是以,他决定占据他们相处的时间,每日清晨去往座之间请安,帮助长嫂处理政务,夜间一起吃饭。
可是
为什么每次缘一都在
最初他和初桃在一起时,继国缘一随侍在侧,时刻关注他们的聊天动态,端茶送水,时不时因为他们的聊天内容而弯唇轻笑。
初桃轻抚桌面,他便加茶,抬起手,他便拉下御帘添置衣衫,偶尔更是直接在他开口时抚上女性的手,恭敬地坐在她的身边听他说话。
这是在干什么
继国岩胜忍了,他在几次相处下也学到了初桃那些动作的含义,赶在缘一面前学着做了,又做的不同,然后就会在事后被弟弟用真诚的语气夸奖“今天兄长给嫂嫂泡的茶她好像很喜欢,不愧是兄长嫂嫂一直不爱喝我泡的茶”
“嫂嫂近日眼睛疲累,兄长大人一定是注意到了才想到给她读政务的我太过愚笨,还得向兄长学习。”
这是在阴阳怪气
继国岩胜再次忍下,克制礼貌地将缘一请出去。
落下的御帘遮挡了缘一的视线,他被隔绝在外,就跪坐在外面守护她。继国岩胜却好像还是能感受到缘一的注视。
在完成手头事务之后,继国岩胜故意地靠近初桃,两人的影子交缠落在御帘上,像是相拥一般。
他注视着,心脏忽然砰砰直跳,外面那人的呼吸也乱了,继国岩胜在心中倒数五个数,缘一果然“唔”了一声,好像有些不舒服,吸引了女性的注意力。
初桃抬起眼“什么声音”
继国岩胜抢先说“是鸟叫吧”
过了一会,外头响起了活灵活现的鸟叫声。
缘一果然一直在关注室内动态。
这是在干什么
如此三番试探后,继国缘一在继国岩胜心中的形象再度动摇,从无辜被逼迫,变成了他不喜欢的那种人。
缘一假顺从真违背,分明是以退为进。
继国岩胜已经忍无可忍,他先行告退,见继国缘一正无聊地摸着自己的掌心,见了他眼前一亮,忽然气不打一处来“跟我出来。”
继国缘一一愣“”
好像有点不情愿。
他看向室内,又看向兄长,若他离开后,谁在这里守护长嫂呢
继国岩胜看懂了他的意思,冷笑着盘腿坐下,一模一样的双生子并排坐在城主座之间外,静静地说着话。
岩胜问“你方才在做什么”
缘一让岩胜摊开手,少年的指腹轻轻掠过掌心,继国岩胜不得其解,他却是非常高兴的样子,还折了根毛茸茸的小草拂过。
继国岩胜“痒死了。”
他无聊地收回手,被男人,虽然是自己的弟弟摸手心这也太叫人恶寒了。
继国缘一问“除了痒呢兄长不觉得舒服吗温暖的、热热的,胸口会很胀。”
继国岩胜完全不觉得,但缘一一贯喜欢一个人玩耍,或许是他自娱自乐解闷的方法。
他态度松动,正有点可怜他,就见缘一失落地垂下眼“我也找不到那种感觉了,是因为嫂嫂对我做了什么吗”
继国岩胜“”
好家伙,被长嫂摸手就算了,还要炫耀似的告诉他。
他没了耐心“你这些时日一直待在我们身边、寸步不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