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到这个问题,初桃一愣,却不心虚“有呀。”
“怎么你一直以来就是担心这件事吗”
因这时代生活实在开放,有夫有妻之人私通反而正常。
所以初桃说的毫不在意。
“只是姬君近日一直来我这里,我很高兴,但又怕影响了你们夫妻的关系,他会介意你我二人的事吗”
“他不会介意。”
初桃说的坦然极了。像是那些到处与女子私会的贵公子。
他介意
到底是哪个不要脸的家伙教坏了自己妻子产屋敷无惨呕血,抿唇“他知道我吗”
初桃却只是笑看向他“那么,之后就带你去见见他吧。”
“”产屋敷无惨脑子一片空白。
“明日,我会派人来接你。”
见谁明面上的产屋敷无惨已经死了。
还能见谁她难道是有了新的夫君
但产屋敷无惨一时无法发问。
他们相拥而眠,青年却辗转反侧“姬君再嫁了吗”
几欲落泪的语气。
“刚刚还装作不知道我是谁,怎么这会儿就不装啦”
初桃调笑问,产屋敷无惨却只是看着她,想要一个答案。
于是初桃说“没有,我的夫君已经死了。只是想带你去见一见而已。”
见活人与死人含义不同。
见活人就像带去耀武扬威。
见死人就像带去见家长,是对关系的认可。
产屋敷无惨眨了一下眼,就有湿润的水珠滚落下来。
他哭起来的时候,眼睛是红的,但也并非是狼狈的模样。更加像是抹上了一层浓墨重彩的胭脂,有种楚楚可怜的凄苦。
还好还好,初桃没有再嫁
“你哭起来就更像他了。”
初桃爱怜地,突然止住了声。
却见青年好像没听到一般,他垂下头,发丝掩住了神情。然后忍不住狠狠地、咬住了嘴唇。
柔软饱满的唇瓣血色尽褪,变得惨白起来。
产屋敷无惨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初桃话中的意思,一瞬间恨极了,胸口痛的呼吸不过来。
可这都是月彦的错。是人都会有感情,相处了这么久,他的妻子温柔良善,会安抚他再正常不过了。都怪月彦没有自知之明地提起夫君话题。
而且初桃都说了
他哭起来像他。
月彦是沾了他产屋敷无惨的光
初桃只是从月彦身上看见了他的影子而已
月彦再怎么得姬君宠爱,也只是一时玩物,比不过正夫产屋敷无惨
他笃定地想着,被接到了初桃与他的家。
让他生气的是,周围人竟然对他的出现没有一丝讶异。
那里梅竟也没有二话,低眉顺眼的样子和记忆中好不一样,难道是见惯了初桃带情人回家的画面
不不不,他的妻子才不会有其他情人,她们只是训练有素的仆从而已。
女房朝颜觉得自己姬君最近的艳遇似乎也多了一些,她看了无惨一眼,无奈小声说“若是都带回府上,那不是人满为患了吗”
“无惨心善,这座府邸空着也是空着,想必他也是愿意的。”
朝颜“”不,他绝不会愿意吧。
初桃只是叹气,转向无惨“你愿意住在这里,与我一起吗”
“我不要住在这里”产屋敷无惨说,“这里是姬君与产屋敷君的地方,不是我这种人能来的地方,我连踏入都是僭越。”
他这么知趣,女房对他都高看不少。
于是也改口说“你这般懂事,公子在天之灵也不会介意的。”
产屋敷无惨“”他介意死了
他这么坚持,初桃也不再为难,反而更加怜惜了
这一次,初桃留在他家中吃饭。
这不是无惨第一次和初桃一起吃饭,他忍着难受吃下这碗米粥,然而这一次来不及等她离开,就难受地捂着嘴吐了出来。
对人来说必备的食物,在他看来却是恶心极了的东西。
他刚刚吃的多,吐起来也费劲,初桃却一点也不在意,给他水润唇,还贴心地用手帕擦拭了嘴。
产屋敷无惨缓些后,就见她忧心忡忡地抚着自己的小腹“你总是不吃东西,吃什么就会吐,莫非”
产屋敷无惨也晕晕乎乎地,忽然一怔“怀孕了”
“”
“”
他仍然一副回不过神来的模样,露出了似乎是喜悦的表情。
却见她忍俊不禁“男人是不能怀孕的呀。”
产屋敷无惨气恼地别向一侧。
“若是男人能怀孕就好了,那他也不必”
产屋敷无惨终于听初桃谈起了自己的事,她的神情带着怀念,却没有深入要聊的意思,那双眼睛正注视着他“不喜欢吃这些就不要勉强自己吃了,你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