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笑了。”
蒙德的荣誉骑士、璃月的大英雄、稻妻的反叛军队长、须弥最初的贤者——伟大的旅行者阁下被扫地出门的当天,前往奥摩斯港的路上,你皱着眉抱怨。
“竟然要我写神里绫人那混蛋的事,”被自己的话恶心得打了个冷颤,你破天荒地将和服的领口合拢,带着十二分的嫌弃开口,“那只狐狸是吃油豆腐吃坏脑子了么?”
“呵,谁让你欠了她人情,”丝毫没有同情你的意思,流浪者耸耸肩,轻慢地嘲讽道,“十本小说,独家发行——这么大方的合约,不愧是全提瓦特都知道的大作家。”
而你则毫不留情地反驳:“容我提醒,作为一个黑户,你目前的生活费全部来自你口中这位大作家的稿费。”
“所以我不是尽到被【包养】人的义务了么,”嫣红的眼尾挑起,流浪者挑衅地看向你,“怎么,还想要更多么?人类的欲望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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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枪舌剑,互不相让。
你和流浪者同时站定,剑拔弩张地盯着对方。
然后某个带着明显机械质感的男声忽然响了起来。
“——喂,听说附近有个旅店。”
“——跟你们说话呢,听不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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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着武器的愚人众先遣队趾高气昂,看着眼前弱不禁风的小鬼和虚有其表的男人,发出带路的指令。
作威作福惯了的他们没有料到,听到他命令的两人没有俯首听命,反而同时露出了嘲讽的笑容,眼睛里流露出刺骨的恶意。
站得近些的小鬼率先开口,压着帽檐挑着眼,带着满满挑衅:“哎呀,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愚人众,连旅店都找不到么?”
“在至冬冻坏脑子了吧,”跟在后面的男人也不遑多让,慢条斯理地卷起和服袖口,笑得极为流氓,“离开稻妻就是这点不方便,什么杂碎都敢来挑衅。”
宛如被蛇蝎盯上的猎物,某种极为不妙的欲感自后背一路攀到大脑。
强忍着逃跑的冲动,拿着火铣的先遣兵大声问道:“别过来,惹了愚人众,你们知道有什么后果么?”
“——什么后果?掉落摩拉和徽记?”在空中挥舞着手臂,男人脸上没有丝毫畏惧,“你不会是想说,【死无葬身之地】之类老套的话吧?”
“虽然那还挺让人期待的——”少年的声音如神明般从天而降,只是不同于神明,他的脸上带着讥讽和嘲笑,“只可惜,你没那个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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懦夫般卑怯的,狼狈而痛苦的,狂妄又可笑的,每个瞬息都是真实的他,失败的、可悲的他。
否认过去,用平和华美的表象遮住胆小鬼的面孔?——可惜只要还有选择权,不管多少次,都会踏上相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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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不到十分钟就结束。
木屐踩在火铣之上,你抛接着从愚人众身上搜罗出的摩拉若有所思。
“喂,小鬼,你之前跟着他们干过吧,”眼见流浪者已经不耐烦地准备离开,你忽然张口,在他骤然冷淡的目光中,毫不在意地继续道,“能找到他们的驻扎营地么?我记得这帮家伙都是成队出门的吧?”
“——你想做什么?”双臂环抱胸前,流浪者脸上的戒备化解,转为兴趣。
“奥摩斯港的餐厅还蛮不错的,我只是想请愚人众赞助我们去尝一尝,”踢开脚边的火铣,你伸了个懒腰,“去找点乐子怎么样?——顺便告诉他们,惹了不该惹的人,就要付出代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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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就承认,痛苦就忍耐。
罪恶要背负,孤独要承担。
但不必假装正义,不要伪装平凡。
狼狈为奸,做自由的共犯。!